付衡家里的针指到两点钟,这时候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时候,可是付衡却一直没有睡。原因是怀里的人正烧得滚烫。
不知是回来时吹风了还是怎么样,温自之躺下没多久烧得更严重了,还频繁冲到卫生间呕吐。
付衡想带他去医院,但是温自之死活都不肯去,说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付衡没办法,只好给他用毛巾热敷。
“你明天还要上班吗。”付衡看着体温计道。
“去啊,明天下午跟叶老师约好了……”温自之应该是发着烧,说的话也不经过大脑。
“叶彭?”付衡心里一惊,“为什么是叶彭?不是你办公室的老师吗。”
“……”
“你要跟他干什么去?”付衡碰了碰他的肩膀,等到那人回答。
“……什么?”温自之晕晕乎乎地看向付衡,嘴里呵出的热气萦绕在耳边,脸上的表情是一片茫然。
“你要跟叶彭干什么去?”付衡看他这副模样,手下不禁起了欺负之意,他探手去揉搓温自之的嘴唇,那人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疼痛,便偏头去一边,可付衡正嫌他躲,手底也来了劲,钳着他的下巴不肯松。
温自之蹙着眉头,差不多快要被弄醒,有些不乐意地伸手要推开他。付衡另一只手倒是挺快,直接抓住了温自之的手指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我难受的很……”温自之脾气虽好,但发起火来也是说一不二的。可目前跟付衡这几句倒算不上发火,最多是埋怨几句。
“我不是说过我很不喜欢你跟叶彭走太近吗。”付衡知道他在生病,便也没继续,松了手。
但这口气却听起来很不好。
“我学生把他学生的头撞破了,能不是我们俩一起去吗。”温自之回道。
“不许去。”付衡蛮不讲理倒是很有一套,“这都几天了,才过去,谁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你又没跟叶老师接触过,瞎说什么。”温自之无奈道:“公事罢了,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空气安静了几秒,付衡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懂……”
你要是明年二月份就跟他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是要我死吗?
“我哪里不懂了……”温自之脸色缓和许多,停了片刻才又闭着眼睛说道:“下次不要这么揉我的嘴唇,很疼。”
“疼吗?”付衡温声道,意识自己刚刚的手劲的确大了,便又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有多疼?”
“我哪知道。”
“疼痛分为五类。”付衡竟然开始笑着一本正经的解释,“不痛,轻度痛,中度痛,重度痛,严重痛。”
“轻度痛无需服药,中度痛到严重痛依次会影响人身体的活动范围,疼痛感也越来越强,必要时需要吃止痛片来缓解。”付衡稍微歪头看他,“你觉得你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