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当然了,您还见过呢,上次经过门口的。”杨小束摸摸衣服料子,锦缎的。
“那两个啊,让婆婆猜猜,是沉默的那个?”
“不,是笑起来很好看的那个。”其实杨小束也不能确定,还没看到江海流的字,没法确定。
“是吗,婆婆还以为是沉默的那个,他看你的眼神不会错的。”
“婆婆沉默的是余道安,是村子里最好看的,但是他讨厌我,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们说的话没超过十句话呢。”杨小束耐心解释,余道安喜欢她?开什么玩笑?只当是婆婆看错了。
婆婆意味深长笑笑,没说什么,有的事急不来。
婆婆让杨小束搬到自己房子来,东施家里除了一床一桌一柜子,清寒程度堪比家徒四壁,杨小束一想,自己住得近也好照顾老人家,但是也要开始考虑生计问题,坐吃山空。
回家卷了衣服被子半个蝴蝶夹夹在咯吱窝下面就锁门。
“你是?”林柔站在东施家门口犹豫问。
“嗯?”杨小束把被子提了提,“干嘛?不认得我啦?”
“……东施?”
“哟,好久不见难为还记得我。”杨小束挑眉道。
林柔像受了巨大打击,捂着胸口后退,脸上两颗眼珠写满震惊不敢置信!
东施!
怎么可能!
面前的女子和东施简直判若两人!
谁能想到不过两个月,东施竟然变了样子!
林柔眼睛都直了。
“没事我走了,拜。”
“臭小子,给你奶奶听见非扒了你的皮,闺女,这我孙子,你们好好聊,中午吃个饭啊。”说完钻进厨房去了。
钱才“……”为什么听着像在骂人?
钱才拍拍衣服的看着杨小束,“姑娘你是?”
杨小束张张嘴,还是说出来,“东施。”
钱才眼神闪了闪,将算盘拿出来,噼里啪啦打了一番收起来,“里面请。”
“你刚才在算什么?”杨小束好奇,没见人打招呼打算盘的,难道这里的账房先生见面都是:这边的算盘你们好,那边的檀香味算盘你们好,举起你们的账单来
“在下在计算四年的利息。”钱才很严谨,“在下猜到姑娘的来意,在下想说小时候算不得数,但是在下提出的荒唐诺言,在下要负责。”
杨小束撑着下巴,好奇,“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钱才直视杨小束,大概算账和金融能挂上钩,总觉得钱才眼里有金锐之气。
“在下算了,四年思念记挂,按照越国比率,应当是十九戈币,考虑到升值空间,算二十戈币,但因为在下未出师,没有钱,所以先记着,明年在还给姑娘。”
厉害啊,杨小束心想,这人放在现在妥妥金融大佬,说话都透着‘虽然我没钱但我以后有钱还能升值你快买吧’的资本主义。
“要是我不答应呢?”杨小束想逗逗他。
钱才沉默片刻,抬眼是咄咄逼人气势,“那在下只好加价!”
“加到我答应为止?要是我一直不答应呢?”
“不可能!”可能发现自己太自信,让杨小束死抠着他不放,他继续道,“闹得不愉快,没有好结果。”
“好吧”杨小束耸肩,“但我有个要求。”
来了!钱才绷紧身体,握紧算盘,“你说,能做到我会负责。”
杨小束单手撑着下巴笑出来,这人蛮有趣的,“别紧张,你写个承诺书给我,这是就算了了。”
钱才做好被要挟的结果,外面传说东施做丑还贪心花痴,花痴他们村余道安很久了,还扬言非余道安不嫁,这番来钱才觉得东施是来要嫁妆的。
可是……东施好像没有传说那样丑啊,顶多丰满些,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丰满的,好生养,而且,只要个字据?
钱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