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这么慌张。”经理先开口文。
“那边出事了,姑娘客人起了争执。”那人说话倒是条理。
“一起去看看吧。”我提议,那时候还没想过,出事的竟然是我的自家姑娘。
行路至一半儿,我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去往那边卡座的么,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皱起眉头,刚要加快速度就看见小红看见我冲过来带着哭腔说:“夏姐!咱们姑娘出事了,客人喝醉了要把她往房里拖。”
我回头看经理一眼,然后抓住小红的胳膊往卡座那边一路小跑,一边安慰:“没事儿啊别哭。”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急。
我停下脚步,停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看着面前的一团混乱。
姑娘被喝醉的客人压在地上,不停地想要反抗,但一来不敢太过无礼,而来力气也不够大,现在已经被扒了衣服光裸的背部贴在地上,无奈地流着泪甚至都不敢出声。
其他的客人也不能好好地享受了,姑娘们也没心情正常地玩耍了。
有人在拖拽,有人在劝说,有人在笑嘻嘻地看热闹,我手下的姑娘惊恐地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我走上前去:“要找姑娘酒店里有专门的,我找人给你安排,你先放了这位姑娘。”
“不,我就要她了,阿文是吧,真是漂亮,身材够风骚,嘴巴够甜。”
我惊道:“先生!她们只是来陪酒的姑娘!不陪睡。”
“酒吧里哪有姑娘,不都是小姐,别想当了婊子立牌坊,恶心。”客人的一个同伴说,话语间透出侮辱的意思。
我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已经怒目而视。
经理赶过来说:“别劝了,这事儿正常。”
我冷冷地说:“合作愉快,你这的客人素质挺高。”
经理黑了脸,陪笑:“有什么问题解决了再说,别闹大。”
我不再看他。
“啊”我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尽管声音的主人已经极力压制。这是阿文的声音,有一些姑娘都已经开始流泪,老手也在叹气。
客人们笑得丧心病狂,也有人骂:“喝醉了就搞事情,真拿你没办法!”其实也是种开脱,他多虑了,还有谁会为我们这种小人物主持公道,随便欺负就是了。
姑娘不再出声,良久,喝醉的客人把她拖上了二楼房间。
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转过身看了蒋柔一眼,蒋柔知道我意思赶忙跟上去,也能照看着点。
我跟大家说:“别看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经理笑眯眯地:“你的损失,我会赔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点点头,说:“是阿文的损失,不是我的。”
过了半个小时,大家都闷闷不乐地坐着,也有人平常地伺候客人喝酒。客人那好事情结束了,我们看着阿文哭泣着下来,步履蹒跚,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衣服也被扯坏了,穿着浴衣就下来了。
“阿文,别哭了,以后就习惯了。”蒋柔是过来人,我哭笑不得,这是安慰还是恐吓。
我拿一叠钱塞钱给她,淡淡地带着怜悯说:“你现在抽身来得及。”
阿文细瘦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钱哭,要把它攥成碎片似的。
她说:“家里一群人要养。已经这样了,我不退。”
我点点头说:“是的,笑贫不笑娼,我们凭本事挣钱,没什么委屈也没什么丢人,抗抗就过去了,总会好的。”
我不会让她们一直这样的,跟着我混,我会把她们捧上去,不受苦。
其他的姑娘也哭,大多都是女孩,抱成一团哭得凄惨,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被吓的。
我揉揉头,按按太阳穴,突然觉得吵闹起来,之前是吵,但没有入心,而现在真的是闹得头疼了。
我提高声音,严肃地说:“别哭了!”
她们不曾见过我这么严厉的一面,都停止了哭泣。
我掏出一叠钱放桌上:“这是刚刚经理给咱们的,这钱我一分不要,你们都拿去,就当做是第一次的奖励。”
姑娘们愣了,随后欢喜,然后高高兴兴分钱,也没出什么纠纷,我都这样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们也不敢。
“哪有你这么分钱的。”蒋柔看着我笑,“也罢,我也不要了吧,你们呀,可要好好创造价值,不然怎么对得起夏姐。”
姑娘们都应和,阿文也破涕为笑。我是她们妈妈,我给她们管教,也给温暖。
她们没身份证,我让让黑市办了假的银行卡,在早上她们休息好了之后,给发下去,告诉使用方法。
我说:“你们无路可退。”没错,她们无路可退,我也不曾给自己留过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