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哪里还有方才的傲气。

如今魏昌杰满心的悔恨，早知道欧阳是一代宗师，打死他也不愿意跟对方交手。

“好，我原本要杀你泄愤，但看你既然诚心悔过，我可以饶你不死！”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散功吧！”

欧阳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的武者全都心神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台面，感觉到脊背发凉。

对于其他普通人而言，或许散功不太了解，但他们却很清楚。

所谓散工，就是强行打破丹海，让多年的修行顷刻间化空。

这种方式，虽然比自毁经脉，稍好一些，但由一个强者，一下子降为普通人，寻常人哪里能经受住这等打击。

“北冥大师，我……”

魏昌杰脸色接连变化，此刻抬头满脸错愕的，浑身颤抖。

修到宗师，是他终身梦想。

眼下他只有半步之遥。

而欧阳一句话，竟然要扼杀他的希望。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欧阳浑身气势猛然一提，声音浑厚，带着凌厉气势。

这落在魏昌杰耳中，不亚于天雷滚滚，让他心神剧震。

最终，他与欧阳对视几秒钟，方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嘴唇懦弱道。

“我……我愿意。”

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

不是不甘心散功，而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散功，可以重修。

虽然这辈子可能无法窥得宗师之境，但最起码达到内劲，还是不成问题。

纵然内心悲凉，魏昌杰略一挣扎，随后眼中一发狠，双手一握，肚腹间突兀有一个圆球转动了。

在魏昌杰的操纵下，这股圆球往其丹海一入，猛然一撑。

爆开了！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响，自魏昌杰的肚子中传来，仿佛雷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