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醒了,头可疼否?”
可能是躺下的动静有点大,身边的女人被吵醒了。她睁眼后的第一句话就让洪涛的心底小小的那么一哆嗦:大郎!这尼玛不会是穿越到金莲家了吧!
好像也不对,自己刚才抬头看了一眼,好像身材不算矮……
“……还有点疼……”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洪涛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不清楚,所以连称呼都没敢随意叫,只能顺着她说,先套套话吧。
说起这个女人,洪涛只瞥了一眼就有点于心不忍。她面目很清秀,或者叫很精致小巧,按照自己的审美标准算得上漂亮,可是眉目之间有一种浓浓的愁苦感。
“郎中说大郎被马蹄踢了头,恐会昏厥些时日,如若不醒就要劳烦太医诊治。我本打算明日进宫去求娘娘,怎知大郎醒的如此快。”此时女人脸上倒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看的出来,洪涛醒了她真的挺高兴。
“……我让马踢了头!谁的马?”洪涛也挺高兴,这句话里信息量很大。首先就是赔偿问题,古代的马就相当于轿车,车把自己撞了,怎么也得赔点钱吧。
要问穿越之后的第一要务是啥,洪涛想都不用想,就是一个字儿,钱!
不管以后想怎么活、想干啥,没钱是万万不成的。与其费脑子费劲儿的去拼第一桶金,弄点交通事故赔偿显然更省时省力。
当然了,被什么车撞的很重要,如果是辆小qq,估计也讹不出三瓜两枣的,要是辆豪车嘛……就得有点想法了。
“……大郎难道忘了?是你最喜欢的青骢马……”可惜女人的一句话就把洪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想法给说没了,合算是自己开车出了事故,能不赔偿别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额……可能是踢的有点重,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能不能先和我讲讲,我是谁?你又是谁?”
第一桶金没了,总得找点补偿。身份问题早晚要面对,与其去想各种理由旁敲侧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挑明。咱的脑袋被驴踢了,理由就很充足嘛!
“大郎不要和妾身说笑……”女人脸上刚刚浮现出来的那么一点点笑模样顿时就没了,凑到很近试图从洪涛脸上看出正确答案。
“真不是说笑,刚刚一睁眼我脑袋里都是空的,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惨白且精致的小脸,洪涛决定冒冒险,就当她不会借机害自己吧。
“大郎莫慌,妾身这就去宫中请太医……莲儿!莲儿!”洪涛这个险好像冒对了,女人的表情里有惶恐、有焦虑,唯独没有一丝欣喜。
“桂花香……”
还是那种似梦似真的感觉,灵魂仿佛弥漫在空气中,吸饱了内容之后逐渐附体。
当五识又开始起作用时,最先对外界起作用的就是鼻子,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不似香水、也不像焚香,好似身处花丛香风阵阵。
“夏天……”
接着就是听觉恢复了,一阵阵蝉鸣传入耳中。
“是个大礼堂,屋顶很厚……但愿不是山洞!”
身体跟着也有了感觉,没有空调的凉意但温感很舒适。
鉴于能听到蝉鸣,那就肯定不是地下室。能够在夏季保持室内温度适宜的就应该是老式的礼堂、庙宇殿堂和山洞了。
“床有点硬……别是尼玛棺材吧!?”
小幅度的活动了活动手指,身下铺的、身上穿的,所到之处丝般润滑。这可不是好现象,一般能穿着绫罗绸缎躺在硬板上的人基本就是挂了,这叫装裹!
“……我艹,这大屋子挺给力啊!”
为了确定一下自己不是给装到了棺材里,洪涛不得不悄悄睁开一只眼。经过短暂的几秒钟适应期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上繁复的木雕和花卉图案,每根梁柱上都有,没有一点儿留白。
“保不齐是停尸在庙里了吧……”
这种建筑模式,洪涛记忆最深的就是雍和宫和故宫。穿着绫罗绸缎躺在这种地方,最合理的解释好像还是挂了!
“不会吧!还有陪葬的……这回穿的是不是太靠前啦!”
现在他不得不把重生之后屏气深思的阶段先掠过,又睁开另一只眼,再把脖子利用上,左边看看……是一块画着精美图案的木板。以自己这点艺术造诣,真看不出有用的信息。
右边再看看……这要是换个人必须吓得蹦起来。但洪涛这个老妖怪已经提前做好了几十种预判,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就算一睁眼看到了异形,也不会有太多情绪上波动。
自己的右边躺着一个女人,惨白惨白的小脸、血红血红的嘴唇、楞黑楞黑的眉毛……怎么看怎么像入殓化过妆的,而且殡仪馆的化妆师还偷工减料了,用的化妆品很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