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就是行老,哪有为什么……”今天公主需要复习的游戏内容有点多,刚刚完成了课程,都来不及回答丈夫的提问就闭上了眼睛。
“行老雇觅人力、干当人、酒食作匠……富姐姐已经回来了,带着两个行老就在前堂候着呢。”
公主无力回答的问题被帐外的莲儿回答了,这个小丫头从来不忌讳男人的身体,每次公主和驸马做完游戏都是她用热毛巾负责清洗。
刚开始洪涛特别不习惯,从来不让小姑娘碰自己的身体,结果让莲儿非常伤心。她觉得驸马不喜欢自己,长此下去有把自己赶出府的可能,不仅和公主哭诉,还和王嬷嬷投诉了驸马这种非人的待遇。
结果就是洪涛遭到了自己妻子和妻子奶妈的多次劝慰,非要说出到底为什么看不上莲儿。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的脸皮厚度打败,只好两害相较取其轻,宁可让和自己女儿一样的小姑娘贴身伺候,也不想去和一个与自己母亲岁数差不多大的老太太,掰开了揉碎了的探讨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贴身丫鬟嘛,不贴身就是不敬业,也难怪小姑娘会惶恐,不让她做本职工作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要说小姑娘还是真敬业,就算有王嬷嬷拦着,生怕她把驸马勾搭坏了,也依旧不离不弃的坚持着,但凡有空子就会钻进来守在帐子外面,很有听到主人召唤就随时扑上来帮忙的觉悟。
“给官人更衣……雇人不是该去找牙人吗?”
大概是由于精神作用,刚刚卸下了心里的一个大包袱,尽管和公主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洪涛却一点都不累,也不想大白天就睡觉。干脆坐了起来,一边享受着小丫鬟的贴身服务,一边努力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是个现代男人也受不了古代贴身丫鬟的伺候,就算脑子里总是默念着我不是禽兽、不是禽兽,可身体比大脑实诚多了,不会撒谎,该啥反应就啥反应。对于这种状态洪涛一直都没习惯,估计想要习惯得经过很久的磨练。
“官人又忘记了,买妾、小童、舞姬、厨娘、粗细婢子、针线供过才是牙嫂……”莲儿正在用热毛巾给男主人清洗身体,对于男人身体上的反应视若无物,更不耽误回答问题。
但洪涛还不能闲着,种花种树找虫子的活儿朝廷可以代劳,可建立和培训一支跨国运输销售团队的工作就只能由自己来完成了。
在人选问题上洪涛真没惯着他们,不管是皇帝还是新党旧党,每方只能派一位代表,只带着耳朵和眼睛,没有插手具体事务的权利。假如皇帝和两位宰相对驸马的某些做法有不同意见,也只能召开四人会议商量,不能遥控指挥。
这两个条件是洪涛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提出来的,答应了自己就合作,不答应就另请高明,没有商量的余地。
洪涛可不想当岳飞之类的忠臣,一边和敌人斗智斗勇,一边还得防范背后的暗箭。更不愿意当傀儡,一举一动还得被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牵着。
我既然抛家舍业不顾个人安危的干了这个倒霉差事,那就别和我唧唧歪歪。利益你们可以全拿走,好名声也都是你们的,不放心的话就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这些咱都能接受。
皇帝和两位宰相最终答应了驸马提出的条件,不答应真不成,现在这个驸马不仅有一脑子的奇思怪想,还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和一张厚不可测的脸皮。
忽悠、吓唬、要挟、威压这些官场上常用的招数几乎都失灵了,在皇宫的十多天时间里,洪涛充分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滚刀肉,还是个忠君爱国的滚刀肉。
到目前为止,皇帝和新旧两党的代表还没出现,他们到底会是谁洪涛也不去费心思猜,因为猜也猜不到。自己对朝廷各方势力的了解太少太少了,基本就等于零,现补课都来不及,无从猜测。
爱谁谁!这就是洪涛的态度。当驸马还在乎被人监视?那是不科学的。就算没有这件事儿,自己想和谁交往、和谁聚会,也得定期去中书省和枢密院做思想汇报。现在只不过是把汇报对象换了换,能有啥不适啊,相比起来反倒更方便,不用自己跑路了。
“官人可是要雇觅干当人?”富姬一听飞鹰社还会继续开办,脸上那一抹愁绪顿时就消散了。
驸马得到了皇帝的委派是好事儿,但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帮助,因为养虫和种树都不是她的特长,假如驸马一头扎进了这个行业里,那她就等于是个废物了。
“干当人……不管叫啥吧,意思差不多,我就是想多雇人手,把飞鹰社的院子赶紧整理好,这样老彭他们几个就可以搬过去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