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和高俅究竟怎么了?也没怎么,新婚夜里高俅刚要和新媳妇亲热就被王大揍了一顿。她觉得高俅是一结婚就打算欺负老婆的人,否则干嘛非要压在自己身上?
她并不是从生下来就成为孤儿的,进入慈幼局时已经五岁了,从小就看过自己的父亲打母亲,对这玩意深恶痛绝。
高俅也是个废物,他知道新婚夜该做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更不会解释,让王大一顿揍也不敢往上凑合了,小两口就在床上面对面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准备返程,家里人也留不住。王大是憋着一肚子委屈打算回来向养父告状,高俅也是一肚子郁闷,想和老师咨询咨询。
“学生打不过娘子,职位也没有娘子高,还能如何……”眼看王大恶人先告状,老师张嘴就批评自己,高俅已经有点绝望了,忍不住顶了一句嘴。
王大和高俅的问题,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对女儿教育不全面,从小没聊过生理方面的事儿,更忘了在女儿出嫁前先谈一谈新婚之夜的问题。
就算不忘洪涛也没法张嘴,但现在弥补也不算晚,不光王大要知道,洪涛打算以后让富姬和西迪分批给所有成年的青年团女成员上课,免得再出现新婚之夜揍新郎的笑话。
“嘿,自己没本事还有脸抱怨……算了算了,这件事儿不归我管,等姬夫人和莲夫人和她聊过之后,你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先别琢磨你媳妇的事儿了,进来搭把手。你不在这些日子可要累死本官了,好在没有白受累,嘿嘿嘿……”不过高俅还不能走,洪涛需要他帮忙才能完成这个很累人、很危险的试验。
“这是……何物?”桌子上摆着两个镐把粗的纸筒,尺来长,一端已经封好了口,另一头开着,里面是空的。
“先别管是何物,本官拿着纸筒,你手稳,把这些慢慢用玻璃勺放进去。记住啊,千万要慢,不能有大碰撞,否则咱师徒俩就连全尸都找不到了。”
洪涛没解释纸筒的用处,而是拿出一个玻璃碗,里面全是白色的碎粒。说起这玩意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怪不得要让高俅操作呢。
“老师做的是火药筒?”高俅不太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但百分百完成了任务,把一碗白色的碎粒小心的装到了两个纸筒中。
看着老师在纸筒上部塞进了两个筷子粗细的小纸筒,看着长长的药捻终于有点明白了。这玩意很像新军用来炸开城墙的药筒,只是体积太小了。
“高大上,你是怎么惹到我们大姐了,快快召来,免得让我们自己动手!”王二一听王大的口气,立马就把矛头对准了高俅。
“没规矩,他是你姐夫,高大上是你该叫的?改口,改不改?”还没等高俅说话王大又发令了,逼着一群人叫高俅姐夫。
“那是谁惹你了?用不用去找老十?”王二饶是满脑子都是主意,也让王大给搞糊涂了。
难道是高俅家里人让自己大姐受气了?这好像有点麻烦,但也不是没办法,可以去找王十嘛。她那个邮政系统已经跟着顺风镖局开到了京兆府,估计派人去开封教训个把人也不算不可能。
“胡说,这要让官人知道你我都得吃罪!别瞎掺合了,等你有了夫君之后就会明白。官人呢,长公主带来了不少东西”
王大恶狠狠的抓住王二的脖领子,非常明确的否决了这个提议。但随后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说话更是深不可测的样子。
“官人恐怕没时间见你,自打你和高大上……哦,不对,是姐夫回开封之后,官人就一直在实验室的院子里闷着,谁也不让进,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官人的面儿了。”
一说起自家官人王二满肚子都是埋怨,虽然自己是城主,但也不能全都大撒把,各城之间的后勤补给、军备运输、还有拓荒民和银行的事物几乎都不管了,这是在忙什么呢?
“长公主的东西在车里放着,还有给你们带的,但在我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许翻动,你亲自看着,我去找官人!”王大二话没说,上马就走,但走了几步又拨转马头交代了一个任务。
“哎,高……姐夫,你干嘛去啊!”不光王大走了,高俅也跟着策马而去。
“明白个屁,还想瞒着我,哼,也不是你一个人有夫君,我问姬夫人去!”王二岂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人,凡事不打听清楚连觉都睡不着。
“又是谁啊,和你们说多少次了,这是本官的机密,谁敢靠近就把谁挂到……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实验室的小院已经成了禁区,附近有十多名特种兵把守。
但王大比特种兵还特种兵,真拦不住,带着高俅就进了院子,抬手就拍门。刚拍了两下,屋里就传来了叫骂声,然后一个头发乱蓬蓬、满脸胡子茬儿的脑袋钻了出来。
“官人这是怎么了?谁敢如此对待官人!是不是王二她们的促进社,您等着,我去把她们都抓来!”看到自家官人这个德性王大立马急了,嗖的一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转头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