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麻烦的是单灵。
她的身体如今与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只是爬山就够耗费力气的了,还是这种见了鬼的石阶,连累带吓的,没走多远便走不动了。
南灵歌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一个个弟子飘也似的上了山,对着前方故意慢悠悠走着的药当心道:“要不你背着她吧?”
“哎,我最喜欢背姑娘了……”
药当心‘嗖’一下窜了过来,吓的单灵一声尖叫:“我不要。”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当什么真?”
南灵歌撇了撇嘴,将单灵扶好,继续慢吞吞向上爬。
南枫白职责在身,需要先一步安顿其他弟子,便留了药当心照顾她们。
“你走后面成不成?”
南灵歌扶着个人,走的心肝颤颤,也怕一个不小心便与单灵一同滚下山去。
若是药当心走在后面,至少还能挡上一挡。
药当心笑嘻嘻道:“你叫两声药哥哥,我便走后面。”
南灵歌蹙着眉酝酿了片刻,觉得药哥哥这三个字还是太恶心了,于是便撇嘴放弃,拉着单灵继续小心翼翼向山上走。
“姑娘放心走着便是,若是滑了跌了,有在下在身后挡着。”
身后传来温和清润的声音,南灵歌吓的身子一僵,脚下一滑,差点便真的跌了。
“帮我搀着她,快走快走。”
像是身后有狼追着似的,南灵歌将单灵往药当心身上一推,拼命往山上跑。
“灵歌……”
单灵傻眼了。
南灵歌这就把她抛弃了?
“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老实孩子学会撒气了,一把甩开药当心抚在臂上的手,鼓着脸闷着头,郁郁向山上走去。
“不扶便不扶,小心我也扔下你不管,让你在这山里喂狼。”
药当心唬了单灵一句,却是慢吞吞与她走在一起,刚好挡了身后两人的路。
“我师兄气质比你好多了,他若是莽夫,你就是流氓。”
南灵歌自然要替南枫白说话的。
药当心不服气的怪叫:“你师兄气质比我好?你瞎了么?”
南灵歌傲娇的一撇嘴:“不光是气质,我师兄哪里都比你好。”
药当心恨恨:“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与你这没见识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药当心又说浑话,南灵歌自知不是对手,便偃旗息鼓闭了嘴。
昨日见了西凌国师后,南灵歌夜不能寐,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那位体内隐藏的气息引动了她体内的气息,翻翻搅搅欲要破体而出,可她身上有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就像洪水遇到了水坝。
难以倾泻,自是不畅。
她是鬼身,本源自然不是正气,能引起共鸣的,当然便是邪气。
有山精石的身子和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都挡不住那股无形的阴煞之气,那两人该有多邪?
四方盛会,来的人既多且杂,其中不乏歪门邪道。
但国师呀……也是个邪的?
南枫白心下不安,便追上南枫白,低低问道:“师兄,西凌国师厉不厉害?”
南枫白道:“西凌重巫,身为国师,自然有过人之处。”
很快的,他便也要接任国师之位。
国师,都是学德兼备的高人。
南枫白接任之后,还要跟老国师学习很长一段时间。
西凌重巫,国师自然是巫术非凡之人。
而习巫之人,为了快速提升修为,大多会走些邪路,所以重巫的西凌与重蛊的东霍,并不为南谣所喜。
南谣一向交好的,是重僧重道的北照。
但北照也是最麻烦的一国。
僧、与道,彼此都想压对方一头,一直暗斗不断,颇为影响修行,已经有千余年不曾有人飞升了。
西凌国师突访南谣,目的有二。
一是替皇子求亲,二是来参加四方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