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季姑娘,我也不瞒你,但是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往外传。”
闻言季非夜一笑,“王爷多虑了,我和夫君都不是多嘴之人。”
“是你提供了晒盐法,这才让我们有了突破口,让你知道些也无妨。”
“大业国现在看似稳定,实际除了北方狼族和南边的海寇外患,内忧也不少,最大的隐患便是江南官场。”
“江南偏安一隅,北方也影响不到江南,因此江南这么多年一直稳定发展,较其他地区富裕不少,江南的官场也多为江南士子把控,文人更是以江南文人为首,导致朝廷很难把手插到江南地界。”
“原本这种发展时期,大家相安无事也罢,然而海寇终是隐患,这海寇之乱多年无法解决,皇上便指了赵将军率黑水军驻扎陈州,欲训练水军,一鼓作气拿下海寇,然而赵将军到了陈州却屡遭阻碍,我们深入一查,才知道江南官场竟已成大业毒瘤!”
轩辕澈难得的语气有些激烈。
“江南官场把控盐价,让盐价肆意上涨,朝廷为了让老百姓吃上盐,只能从国库拿钱出来补贴盐价上涨带来的损失,江南却拿了这笔从国库里拨出来的钱同海寇勾结,不仅给海寇提供粮食衣物,甚至将武器出售与海寇!”
“简直岂有此理!”
因着陈家姐妹的事情,季非夜后来便没什么兴趣继续看花灯节了,最后一群人早早的散了去休息。
次日一早,季非夜便被外面的鞭炮声给吵醒了,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恰好孟初冬也被吵醒,两人茫然的互看了一下,这才各自起身,洗漱完毕到了外面。
“怎么了这是?”
“是那看中陈家三姐妹的人来接她们了。”
季非夜一愣,“他不是纳妾吗?还这么高调?”
“他是什么官啊?竟然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纳妾,也不怕被人参一本吗?”
黄景山没说话,倒是轩辕澈和赵振的脸色同时冷了下来。
“他叫刑烈,是大业国开国将军之一的刑承志刑将军的儿子,刑将军过世之后,刑烈就继承了刑将军的位置,掌邢家军,但是刑烈和刑将军一心为国不同,刑烈此人,暴虐无度,为人肆意张扬,且极为好色。”
这是韩熙给季非夜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