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听了似乎来了几分兴趣,想了想,却说道,“不成不成,就是因为耕种了这许多年,说不得都是老油条了,若我招工,定是按月发工钱,那有人做得好,有人却糊弄度日,我又不能派人日日巡查,这不合算。”
汪掌柜一听,有些急了,脑子转的飞快,“县主大人,不如这样,你把那些田地都划分开来,不叫那些人混在一起,每人负责自己的区域,到收成时再看,若那棉花种的好的,工钱可多结些,种的不好的,就少结些。”
“那若是有人看不惯他人,非要在那田地里弄了怪,叫棉花少收了,我可不就损失了?那还不如我于其他地方招了人来,都签了契约,出了事,打死不论,还轻松些。”
汪掌柜叫季非夜的反问弄的说不出来话来,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狠狠心道,“县主大人,我那妻弟于这些佃户之中还有些威望,若教我那妻弟严格约束一番,应不至于此,且县主大人可以定下准线,若是棉花一年耕种下来,收成没有那个数,该要乖乖认罚的。”
季非夜这才对这个汪掌柜刮目相看,看着挺普通一人,脑筋转的确实快。
这几个法子提出来,和她原先所想,也差不了多少了。
丁孝一一回答上来。
“男丁二十一人,老人七人,妇人十六人,孩童十二人,那孩童之中十岁以上六人,十岁以下六人,这六人可算半个成人。”
那汪掌柜顿时冷汗就遍布全身,他来之前还在想,也许这琳琅县主是个可以糊弄过去的,然而还没等他把话问出来,自家的情况却已经叫人掌握的清清楚楚了。
季非夜轻轻点头,“如此一来,确实需要靠着这田地生活。”
说着季非夜就轻叹一声,“不瞒掌柜的您说,这些田地我确实不打算再佃出去了,不过那些分布在十里八村的土地,我却是打算卖出去的,约有几百亩地,正要过几天贴出告示来。”
汪掌柜听了一惊,“这些田地县主大人不打算再耕种了吗?”
一时间,汪掌柜心中晃过许多想法,如这位琳琅县主要在这地上盖什么庄园,又或是要拿这些土地与别人置换些什么,林林总总,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