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啊,正好我这个模样去你皇兄那里,说不定还能让他心生恻隐,拒绝的念头没那么坚定了呢?”
永宁拗不过季非夜,吩咐人把她包的严严实实,务必不能让她再吹任何一点风,又让人抬着软轿过来,把季非夜抬去了宣帝的寝宫。
宣帝寝宫这边人愈发的少了,靠近的时候,永宁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荒凉的感觉。
软轿停下之后,季非夜才扶着有些沉重的头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殿上的牌匾,竟然觉得头晕眼花,心想不管是多厉害的功夫,遇到风寒也只能兵败如山倒啊。
在寝宫伺候宣帝的依旧是德妃和她的人,至于公主殿下,早就被送到了太后那里,约莫有半年都没见过自己的父皇母后了。
季非夜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台阶,穿过宫殿,停在了宣帝的寝宫门口。
“陛下,季非夜求见。”季非夜推开宫女,恭恭谨谨的行了一礼,然后等候里面的答复。
厚重的布幔后面,久久都没有传来声音。
季非夜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句,等候半天,依旧没有回复。
永宁看着季非夜强撑着站稳的模样,忍不住掀开布幔走了进去。
孟初冬到达陈州并开始了他的奋斗,季非夜在云京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首先,她病了,不过是小病,风寒。
这等换季的时节,一不小心就会得个风寒什么的,季非夜没怎么在意,大晚上的往宣帝的寝宫跑了一趟,结果当晚就烧了起来。
宫中太医过来看过,说她是风寒入体,给开了药。
这会儿好不容易高热退下去了,季非夜一脸无力的靠在床头,永宁坐在她的床前,从服侍的宫女手中接过药碗,“三娘,该喝药了。”
季非夜默默的瞥了永宁一眼。
自从永宁知道她讨厌药的苦味之后,便一日三餐的过来监督她喝药。
“已经不那么烫了。”
季非夜接过药碗,一脸的大义凛然,一口把碗中的药闷了下去,然后趴在床边狂咳不止。
那感觉,就像是要把心肝脾胃都要咳出来一般。
永宁在季非夜的背上不断的轻抚,想让她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