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看向窗外,“郑公子,以如今增州的情况来看,还是得徐徐图之啊。”
郑无命眼睛一眯,属于海王爷的其实展露无遗,“呵,海王爷发了令,谁敢不从?”
孟初冬回头看了郑无命一眼,“不如先把郑家内部不同的声音压下去?”
这一次郑无命笑的更加猖狂了,“有孟公子的话在前面,我还担心对这些人动手吗?必然是叫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的。”
他有实力也有手段,之前的犹疑不过是因为郑家的这艘船处在黑夜暴风雨的海面上,四周黑夜茫茫,雨水倾盆,如今他已经选择好了方向,那里还有灯塔被点亮,他这个驾驶大船的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初冬眼瞧着这样的郑无命,心中轻叹,不愧是掌控郑家的家主,也不愧是统领增州几百年的郑家啊。
这笔生意,做的可是一点儿都不亏。
当几年之后,人们盛赞郑无命当时有眼光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最初郑无命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对着朝廷低头的。
待郑无命起身后,孟初冬收起了金牌。
“我拿着这金牌,就意味着我可以直接同陛下对话,我可以直接说,陛下是要开海运,但是泉州城不是唯一的机会,也不会永远是唯一。”
郑无命思索一番,眼睛一亮,“但是泉州城会率先打开通往海外的口子,增州这边后来?”
“陛下从来想要的就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齐放,各行各业也好,海运也是。”
“比起看一些人富得流油,另一些人穷苦,陛下想要的是盛世。”
“如此,我明白了,不过你这样说,必不肯叫我安心的等待呗。”
“自是不能,”孟初冬并无隐瞒,“陛下一直相当忧心密云地区的情况,这里不能安定,陛下怕是不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