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七开心起来。
程三倒是心里想到,这位兰七爷聪明是聪明,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容易慧极必伤,特别是他一双腿脚不方便,没想到他倒有着一副极纯的性子,倒是挺难得的。
下过棋,几个人坐在一起随便聊了一些话题,难免扯到最近增州的动静上面。
“黄公子,最近沈家可有来拜访过?”
黄景山点头,“沈居哲递了帖子过来,说过两天过来拜访我,孟初冬说大概沈家察觉到了郑家的动作,心中有疑惑,来找我解惑来了。”
兰七含笑点头,“是郑爷透露给沈家的,不过沈家对于郑爷的话半信半疑,自然要找黄公子你来确认。”
黄景山想了一下,“若是沈居哲和他爹的话,说不定能抓住这次的机会,孟初冬你说是不?”
孟初冬笑着回了一句,“见过他们的是你,可不是我。”
“我那七弟与我一样,喜欢大江南北的跑,原来他还曾来过增州。”
兰七眼里带了些怀念,“那是好几年前了,程大师到增州来,恰逢冬日,各大船队渐渐回港,增州码头外面的海面上停满了船只,程大师便画了一幅海夜月色,有幸被我收藏了。”
“原来如此,可惜我们兄弟当中,也就七弟的丹青学的最好。”
兰七一双眼睛却盯着程三不放,程三被兰七这样盯着,不由退了一步,“可是我有什么不妥,才惹得七爷这般看我?”
兰七面上浮起一点羞赧,“程三先生折煞我了,七爷不过是增州那些人浑叫的,程三先生可千万别这么喊。”
“兰某听程大师说过,他有一位三哥,棋艺一绝,兰某恨不能早些与程三先生相遇,好向程三先生好生学习一番。”
“围棋啊,”程三仿佛听到什么极为久远的物事,“我倒是许久没下过棋了,怕是已经手生,教人是不敢教的,切磋几回倒使得。”
黄景山笑了一下,“来人,把棋送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程三便和兰七相对而坐,程三执黑,兰七执白,两人在方寸之间切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