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不受宠,没有资格跟太子同坐一堂,他本不在乎这些,尤其是听说堂堂太傅竟是先帝随意挑选的山野女子,山野女子便是山野女子,即便是苏家举荐的,也不能打消他心中的不屑之意。
直至他无意中撞见那位太傅,他才明白为何大燕的帝王敢用如此出身低微之人。
那是时间极短的一次会面,然而纪楚不得不承认那个太傅知识渊博,虽然话少,但引经据典出口成章,比起教学,她所讲述的那些奇闻异事更加吸引人。
“太傅姐姐,这些东西都是你见过的吗?”十岁的太子撑着下巴问道。
白衣太傅弯着笑眼,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
可纪楚他莫名觉得她没有说真话,比起身在这皇宫之中教书育人,外面的大好河山恣意纵横似乎更适合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姿容秀美的太傅大人。
第一次,他对那个蠢笨的太子产生了羡慕的情感。
比起的敦厚的太子,他纪楚才是真正拥有帝王之心的皇子,先帝不看重他,那他便翻了这朝代,反正在他看来先帝统治下的燕朝早已千疮百孔,而在登基之后,他也证明了这一点。
在那无数个隐忍蛰伏的日夜中,纪楚总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位清冷的太傅大人,那个人抬袖的动作,嘴角浅浅的笑纹,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出来的冷香,即便不曾真实地接触过,纪楚也能想象得到那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不动声色却又让人欲罢不能,那个人——
“想要她。”
纪楚从喉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皱着眉,似在梦境中奋力挣扎,面上染了汗,比起平常不苟言笑的大燕皇帝,现在的纪楚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侵略感,从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中散发出来,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
阮枝看着躺在床上的纪楚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着某种试验品,目光从他□□在外的胸膛到龙袍下健硕的长腿,像是被吸引住一般,阮枝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落到纪楚青筋绷起的手背上。
她试探性地按了按,极富弹性的血管触感极好,阮枝甚至能想象到血管中奔流沸腾着的血液。
她不由得舔了舔干涩的唇,眼中透出若有若无的兴奋之意。
“我可以解剖他吗?”
“”
l义正言辞地拒绝道:“绝对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阮枝也没觉得多失望,饶有兴趣的目光仍在沉睡的纪楚身上流连:“为什么?”
“他是界面主线人物,如果他出事会对这一界面产生不可预估的后果,严重的可能导致界面崩塌,直接后果就是你被抹杀,所以阮阮不要冒这个险。”l严肃道。
阮枝点点头:“那就是说如果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就可以?”
l一急,阮枝却阻了它的话头:“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如果长时间不练练手,欲望得不到满足,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