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月,便成为一道奇观。
永建酒楼的生意就没有空桌的时候,倒是庄小蝶心疼舅舅,请了几位有名气的帮厨来,冯永健便清闲了下来。
他见识过戚长征的能量,现在又有着外甥女撑腰,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辗转于宾客之间如鱼得水,喝着大量稀释过的龙晶液猴儿酒,心情无比舒畅,不到半年时间便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也算是无心插柳,冯永健长时间服用龙晶液猴儿酒,竟是在这个年岁体质大变,庄小蝶为他检查了身体,发现自家舅舅竟是拥有了修道的体质,还是木属性。
这下有意思了,冯永健对修道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炼丹却是兴趣浓郁,这炼丹非单纯的炼制丹药,而是草药与菜肴一道炼制,渐渐的被他研究出一道道药膳来,那名声就不能以常理来论了。
不仅是青州城时有达官贵人前来捧场,其他州郡也有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这时候,庄小蝶站不站柜台已经无所谓了,她的魅力已经被他舅舅超越了过去,她也能放心离开汤口镇,去修那高深的道术。
且不说将来如何如何,话题还回到现在。
说那戚长征出的点子,道佛妖三家聚首同台道贺之后,戚长征在汤口镇又停留了数日,便打算去青州城寻那刘家七兄弟。
这次前去青州城,戚长征没有带秦煌与宙幽,也没有带着二蛋与庄小蝶,毕竟青州城现在是虎咆寺防范的重中之重,他与火鳄前往无碍,带着其他人前往恐遭是非。
何况他还打算去见一见小公主,几年不见,心里也是想得慌,若是带着庄小蝶一同前往,可不乱套了,他可没有把握能同时安抚两个女人。
说动身就动身,戚长征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何况留在汤口镇也真没什么事,整日里除了修炼就是吃吃庄小蝶的豆腐,那还不能过激,一过激就是遭罪。
他也感到奇怪,早已是聚元上境巅峰的修为,却始终触摸不到结丹屏障,脾脏内的土元力已经完全固化,也已经有缩小的趋势,然而进度出奇的慢。
转念想想,毕竟结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虽然发现了这点,也没太过在意,继续修炼,终有水到渠成的一日。
{}无弹窗午间,十三里铺的大丫头小媳妇以及一大帮子的大老爷们,在冯永健的带领下来到庄家酒楼原址。
庄家酒楼高三层,占地面积很大,能同时容纳几百位酒客,算得上是较大的酒楼,十多年间,几经转手,上午之时,招牌还是“福记酒庄”,等到冯永健带着上百位的街坊邻居到来,那面福记酒庄的招牌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蒙着红绸的大招牌。
冯永健上午就听庄小蝶的嘱咐,找齐了街坊们前来,十多年的落魄生涯,也想在街坊邻居面前涨涨脸,没想到,到了酒楼楼下却是这么一副观景,颇为惊讶。
就见酒楼大马路的两端,分别站着一位中年汉子,一位面色凶恶,身着僧袍还披着大红袈裟,另一位慈眉善目,身着道袍仙风道骨。
而不论二人穿着打扮如何,过往的行人却是没有一个能够靠近他们的身边,其中还有着几名道士的身影,也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不敢逾越。
这就太奇怪了,冯永健抬头看着冷冷清清的酒楼,庄小蝶先一步离开,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在考虑着是否就这样带着乡邻上楼,却是心里不踏实,本就胆小的他又哪里敢作出这个决定。
就在这时,一个粗壮的年轻汉子憨笑着出现在顶楼,手里垂下一道至楼底的响炮,随即就看见外甥女小蝶笑盈盈的自楼内走了出来,点燃了响炮,便是震天的响声。
冯永健猜到了什么,眼圈顿时红了,再一看外甥女一跃而起,就将那红绸掀开。
“永健酒楼!”
冯永健顿时泪眼迷蒙,不停的擦着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冯进在旁安慰着他,街坊们都像是炸了锅一般议论了起来。
“冯掌柜,今儿个永健酒楼开张,可没有主厨,街坊邻居们都等着尝尝您老的手艺,帮厨也在等着您老指挥,这就移步?”戚长征笑眯眯的边说边走到冯永健身前。
庄小蝶也是热泪盈眶,牵着舅舅的手抬步上了楼。
原本站在大马路两边的一僧一道竟是凌空而起,慢悠悠的飞向了顶楼,人群骚动了起来。
这几年道佛开战,凡俗间人没少看见那些飞来飞去的修士、元士,却哪里见过空着双手,不借助任何东西就能飞翔的人,可不惊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