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子毫不示弱回瞪着他,却是猛然看见一柄如船大刀砍来,纵身飞退,大刀劈落,万年黄梨木座椅顿时变成一堆四散飞溅的木屑,地面出现一道三尺宽狭长裂缝,深达数十丈。
这就是袁霸,一言不合管你是谁,先劈上一刀再说。
车前子震怒,“敬你是客,让你一招,若是再敢胡来,莫怪老道手辣。”
袁霸动手不废话,大刀横斩,直奔车前子脖颈而去。
车前子祭出法宝,乃是地元中品宝剑,通体碧绿,与袁霸如船大刀相比,显得太过纤细,却是硬生生挡住袁霸横斩。
金铁交鸣声中,以两人为中心,红芒夹杂着青芒向周围急速扩散,触及之物尽皆损毁,轰隆声中,整座大殿分崩离析。
袁霸根本不理会倒塌的宫殿,又是一刀斩出,车前子有顾忌,避开临身一刀,飞身上了高空,袁霸大吼一声,当即飞身追去。
曲岩也已飞上高空,却是不见袁紫衣飞出,低头看去,竟是发现袁紫衣失去了踪影,吃惊之下,释放神识探测,诡异的发现袁紫衣竟是被压在大殿之内。
怎么回事?
曲岩连忙救出袁紫衣,竟是发现她周身发软,双目紧闭,显然是昏厥了过去。
曲岩懵了,适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昏厥了过去,托起袁紫衣连忙向着高空飞去,飞临战圈大吼道:“袁霸,快回来!”
袁霸正战得兴起,头也不回的道:“收拾了这老道再说。”
曲岩着急得不行,吼道:“紫衣出事了。”
袁霸回头一看,当即抛下车前子飞身而去,“怎么回事?紫衣怎会晕倒?”
曲岩苦笑:“我亦不知。”
袁霸连忙抱起袁紫衣飞落地面,仔细查探,惊呼:“元神虚弱,元力大幅流逝,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根艳丽羽翼自袁紫衣身上浮现,道道红芒闪烁,包裹袁紫衣周身,红芒高温袁霸与曲岩亦是承受不住,无奈后撤。
红光之中,袁紫衣虚弱坐起,传音袁霸:“小红有难,速速带我返回赤炎山脉。”
话声方落,红芒消散,艳丽羽翼失了色彩,重新变成一根不起眼的木棍,袁紫衣亦是再次陷入昏迷。
袁霸哪里还敢怠慢,赤炎仙阵关系重大,袁紫衣与她圣宠签订的是伴生元契,同生共死,圣宠若是出了事袁紫衣性命难保,连忙将袁紫衣收入空间法宝,顾不上理会曲岩,疾飞离去。
曲岩眉头深皱,正犹豫着是离去还是继续等候姜黎,就听见空中传来姜黎声音:“袁霸怎么走了?”
{}无弹窗三兄弟说说笑笑老调重弹,又说起挂着圣女名头的宇文妲己,却是姜二九黎爆料,说是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城主府,听坐镇城主府的姜三黎说起宇文妲己自残的事,用自己的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咽喉,一心求死。
姜三九黎就说:“死了活该。”
姜二九黎笑笑说:“她是当着圣子的面自残,怎么可能死得了,有龙晶液在,几日也就恢复过来,要是真想死,自爆元神便是,哪还需要当着圣子的面寻死,依我看,她就是受不得寂寞,嘿嘿,我想啊,过些日子,咱哥几个去一趟元门,先前被她欺负得够呛,总得出口气不是。”
姜四九黎说:“必须的,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必须讨回来,我说两位兄长,这出气也有轻重,不痛不痒的骂上一通不过瘾,若是能……嘿嘿,挂着圣女名头那还就是圣女,玩圣女多带劲。”
姜二九黎嘎嘎笑,“不可不可,圣女是用来尊敬的,岂能亵渎?”
姜三九黎怪笑道:“确实不可亵渎,当抱着朝圣之心尊敬。”
三兄弟相视一眼,拍着桌子大笑,好一会儿歇了笑声,姜四九黎喝了杯酒,扫了眼南圣门方向,这一看眼睛就收不回来了。
姜二九黎与姜三九黎见他如此,也望向南圣门。
一位白衫女修轻摇莲步,身侧还有两位中年男修,左侧那位中年男修个头不高,也没有什么威势,三人自动忽略,倒是右侧那位粗壮男修霸气十足,看上去就不好惹。
三人相视一眼,翻窗飞了出去。
女修虽是身着白衫,紫衣仙子只要看过一眼谁能忘记。
争先恐后的三人冲到袁紫衣身前,稽首为礼。
袁紫衣回礼,微微一笑道:“劳烦二九道友,三九道友,四九道友通报一声,便说紫衣义父与曲前辈前来拜访故友姜黎。”
三人都没想到紫衣仙子竟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心里都似喝了蜜般的甜,没有仔细去听最后一句话。姜二九黎是二人兄长,由他开的口,他说:“紫衣仙子远道而来,定是劳累……”话未说完猛地清醒过来,目光依次看向袁霸与曲岩,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敢问可是曲岩前辈与袁……袁霸主?”
曲岩在侧,袁霸听着霸主名头就觉得刺耳,老脸一红,怒道:“霸什么主,傻站着作甚,叫你们的姜暴君出来,老道心气不顺,找他打上一场,快去!”
姜二九黎回身就跑,是真跑,三九四九黎也是一样。
霸主之名那是绝对的如雷贯耳啊!
姜黎有暴君名头,那是姜黎暴戾滥杀,霸主更加暴戾,成名还要比姜黎早了几十年,他倒是不滥杀,滥揍,谁敢让霸主不痛快谁就等着挨揍。
三人听得霸主说心气不顺,谁还敢多呆,别看他们在九黎城横着走,这要是被袁霸揍了绝对是白揍,保不准让姜黎知晓,还得再被姜黎揍一顿。
曲岩回头看了眼袁霸,袁霸怒目而视,“看什么看?”曲岩哈哈笑,“霸主威风!”
袁霸更怒,“真想揍你,就是打不过你。”
坐镇九黎城的姜三黎听说袁霸与曲岩陪着袁紫衣前来,哪里敢怠慢,连忙让门中元老赶回元门报讯,他则冲出城主府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