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在,二蛋也不好说什么,却是又听见戚小白说:“懒了点。”
二蛋脸色更黑了。
“啰嗦了点。”戚小白还在说。
柴王妃怒了,“戚小白,我还没给义父告你的状,你倒是先来告我的状……”
“啪!”
二蛋一巴掌打屁股。
柴王妃捂着屁股,突自瞪着戚小白。
“啪!”
又是一巴掌,二蛋训斥道:“阿爹能叫小白,那是因阿爹与长征是兄弟,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还不向白叔道歉。”
金戈显得尴尬,挠头不已。
“白……叔……”柴王妃眼圈都红了,一跺脚飞跑上金环索道,边跑边道:“臭小白,坏小白,我不理你了……”
二蛋大怒,就要追去。戚小白拽着他,哈哈笑道:“揍两下好了,小丫头聪明着呢,懒是之前,现在可不懒,就是啰嗦了点。”
“丫头骂你呢。”二蛋怒气冲冲的道。
“得了,小丫头都是这样,金忆也不叫我叔,王妃有样学样,话说回来,我看上去也就个头比她们高点,叫哥哥好过叫叔。”
金戈愁着脸说了一句:“我还是王妃师祖呢,她叫你哥……”
“金忆不也叫我哥。”戚小白无所谓的道,“称呼而已,谁还在乎这个。”
二蛋说:“辈分早乱了,千万别计较这个,要不我得管小白叫什么好啊。”
金戈苦笑道:“跟长征扯上关系,是真分不清。”顿了顿,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二蛋道:“长征说了你们与鲛人魔人在魔界作战,眼下琅琊盟也不会有事发生,我们便打算来此作战。时间大致在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之后要赶回琅琊盟。”说着便是皱起了眉头,疑惑道:“适才飞临试炼场外围空域遇见一位怪人,原以为是库鲁元门元老,却是在我们对他行礼之时反而是对我等冷眼相望,似乎,似乎有着杀意。”
“他敢!”戚小白瞥了眼蜜乐尔说道。
这一眼金戈察觉了,他却是不知蜜乐尔的生父前来天魔荡之事,诧异看了眼蜜乐尔,蜜乐尔坦然道:“他是我父。”
戚小白撇撇嘴说:“金忆可比你乖巧多了,哪像你那般又怕疼又懒惰还啰嗦。我哪有无聊,那是去看看你修炼进度,可你呢,一见到我就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修炼也不好生修炼。我还纳闷了呢,二蛋也不这样,那谁,你娘亲叫什么来着?王……晓凤,对,她也不啰嗦啊,怎的他们的女儿这般啰嗦……”
“你……你,臭小白,坏小白,你才啰嗦呢……”柴王妃一通叽叽喳喳说着。
戚小白已是习惯了她的啰嗦,只当耳旁风,瞥了眼蜜尔野说:“你怎还没走,快走快走。”
蜜尔野是真不知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初时见到戚小白只是略有畏惧,毕竟对方是天金仙阵之主,尔后被揍了一顿,又见对方凶戾霸道的斩杀了一位神王,确实是出乎意料,内心也是心惊肉跳的,再不敢兴起带走女儿的念头。
哪里会想到,令他胆寒的天金仙阵之主竟会与一位小丫头争辩一通,若是没有先前的遭遇与见闻,白袍少年明明就是一位心性稚嫩的少年郎而已。前后反差着实太大,委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无论对方是何表现,独战三位神王就在之前,轻易斩杀一位神王也是亲眼目睹,女儿是不可能带走的了,再留也是无用,只能是先行离去。
许是见到女儿无恙,也许是活着离开了令他胆寒的天魔荡,身后还传来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回头看去,女儿翘首而望,便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来。
女儿挥手道别,眼中有不舍,也有着坚持。蜜尔野神王回过头来,心情更显复杂。
鲛人亲情观念淡薄,一般的父女也罢,母女也罢,子女成年便是独自生活,相互之间也稀有往来。
然而,蜜尔野这对父女却有着不同。
当初在蜜族主城蜜城,蜜尔野因为与蜜王共同拥有一位女鲛人为妻,没少遭到蜜王打压。在蜜乐尔出生之后,蜜尔野曾带着女儿离开过蜜城二十余年,便是担心女儿会遭到蜜王迫害。等到蜜乐尔成年并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方才带回蜜城。
许是蜜王有亲身子却无亲生女,也许是蜜乐尔回到蜜城之后展现出远超其他女鲛人的天赋,蜜族公主的头衔便落到蜜乐尔头上,而蜜尔野也因此得以离开蜜城掌控伊思城。
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苦心培养,蜜尔野与蜜乐尔这对父女的感情就要比其他鲛人父女深厚得多。在得知女儿失踪之后多方寻找无所得,才会亲自去往修元界,去找那戚长征质询女儿去向,也才会在见到戚长征拥有的神品魔器之后起了贪婪之心,从而心生杀意。
但现在亲眼见到女儿在天魔荡,从女儿口中明了前因后果,证实了戚长征救了女儿一命,接下来又该如何对付戚长征呢?
白袍少年的实力毋庸置疑,到了此时也想明白白袍少年让他看一出斩杀神王的戏究竟是何用意,那是明摆着告诉他,杀他很简单,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去打戚长征魔器的主意。
“想我堂堂神王还得避着你不成?”疾飞离开天金仙阵仙威覆盖范围的蜜尔野嘀咕了一句,回头再看极远处的天魔荡,形如虎跃的山崖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道道金光,无奈道:“为了我儿,避着你便避着你吧。”回头飞离又自忿忿骂了一句:“该死的金戈。”
话音方落,忽然察觉远空一道金芒闪烁,凝神望去,不由冷哼一声。
天魔荡的叽叽喳喳之声还在继续,柴王妃俏生生站在金环索道嘴里不停的说着。
戚小白不时掏掏耳朵满脸无奈。
老道与美妇不仅没有制止柴王妃,看上去还有着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数位不再显露如利刃出鞘战意的库鲁元老们,有的佝偻着身子显得老态龙钟,有的随地而坐不时啃上一截魔人骨。目光交错间,总有那么几分有趣的意味。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