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岩道:“要不让大能修士撤回明珠城,既是全面开战,洪泽湖试炼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这样我不就可以参战了吗。”
戚长征笑道:“曲哥啊,你回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吧?”
曲岩呵呵一笑,道:“瞒不过你。”
戚长征道:“眼下我们要瞒的是鲛人,曲哥,无论大能与大能修士如何替换,你始终是在洪泽湖督战,这要是冷不丁的离开,于鲛人一方发现,保不准就会生出些其他心思来,所以还得你坐镇。
战事推演叫你参加,你只来了一回,临走还说费这些劲作甚。曲哥啊,数千人近万人的大战非是单对单,谁实力强谁就能胜。平心而论,以眼下我们联盟整体实力与鲛人相比远远不如,单只一位古塔尔神王就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再多的修士冲上前去也是炮灰,这个道理我们都清楚。
所以我们只能是用计,一环套一环,哪一环都不能出错,所以才要进行反复的战事推演,把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尽可能的顾及,尽可能的想到解决之法,我们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击败鲛人,乃至将他们斩杀驱逐。”
曲岩道:“古塔尔神王不是已经定下针对方法了吗,由你和紫衣,还有金元主芳前辈共同对付,至于魔首乃至其他的神阶鲛人,依我看,以我们联盟如今实力也不见得就会败下阵来。
再说,不还有六位库鲁元老吗,加上我,对付八位黑袍魔将也是有把握的。魔首交给二蛋高吉,两人联手能保持不败,时间不用长,只需坚持到你们斩杀了古塔尔神王,鲛人必败。”
戚长征无奈道:“曲哥,你听我安排,就守在洪泽湖……听我说,我不是只打算打败鲛人,有可能的话,我要将这八千神阶鲛人全部斩杀干净,包括古塔尔在内,一个不留。”
曲岩愕然,“这不可能。”
戚长征道:“所以说之前让你参加推演你不愿,现在你连整体计划都不知,只能是听我的安排。洪泽湖的鲛人很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批斩杀的鲛人,曲哥,按照战事推演,青州城不会发生大战,也不可能在凡人众多的城内与鲛人作战,最有可能发生大战的地方恰恰是洪泽湖。”
有戚长征最后这句话,曲岩不再纠结无法参战,满意的走了。戚长征与紫衫女子去往皇宫找到狻猊交代一番,狻猊领命往东海而去。
站在皇宫上方遥望永健酒楼,三楼那位猊儿仙子正在厨房忙碌,嘴里还哼着草原小调。看着欢快的女鲛人,戚长征脸上便也出现笑容,升上高空,往外围飞去,俯瞰草原小湖畔,霍曼与拉玛牙骑着高头大马驱赶着成群的牛羊,吆喝着,驰骋着,已是与寻常牧民看上去并无二样。
戚长征脸上的笑容深了些,抬头看看太阳,貌似今日的时间过得很慢,招呼紫衫女子进入琅琊仙宫,升入云端,往青州城方向不紧不慢飞去。
友人牵挂是幸事,这说明你这个朋友是成功的,失去记忆的友人还在牵挂着你,不是刻骨铭心就是别有用心,真说不上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戚长征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两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犯困,修士修炼代替了睡眠,到了他这个阶段,哪怕数日研讨作战方案不眠不修也不会感到困乏才对,莫不是……
戚长征歪头看了身侧女修一眼,女修正恼怒的瞪视着他,干笑道:“你想多了。”
想没想多紫衫女子自有她的评判标准,这几日她也参与战事推演,身旁这位无耻之徒每每哈欠总会消失那么半个时辰,等到对方再出现,便是精神焕发,而随之出现的庄小蝶却是满脸的娇羞之色。
紫衫女子何曾见过这样的修士,十多人在推演作战方案,竟是丢下一屋子的人,堂而皇之带着道侣消失半个多时辰,再度出现竟是对着自己嘿嘿直笑,满屋子的人也是怪模怪样的窥视自己,怎堪忍受?哪怕是在千万年前,紫衫女子也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修士啊!
偏偏自己心怀愧疚,应承下来与对方共进退,但也没说始终跟随在对方身边啊,对方却是以此为借口,始终让自己跟随在他身侧,太无耻了!
更何况是当下,出战在即,对方说要与子女告别,那是应该陪伴的,毕竟占据了对方道侣的肉身,一旦开战还不知何时能归。可是对方走到椰林便不再往前,说是时间还早,陪他说会儿话。忍耐吧,看在对方是小龙王父亲的情分上,纵是忍耐三年也能承受,三年之后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肉身,再也不用受这份气。
可对方还未开口便是哈欠懒腰全来了,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打着什么主意紫衫女子不用想都能猜到,岂能不恼怒。不堪忍受,向海滩走去。
“谢谢!”
紫衫女子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你别多想,这两三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犯困,大伙都在呢,也不能四仰八叉的睡大觉不是,夫妻之间做做运动,以饱满的精神状态继续推演……”戚长征见紫衫女子加快了脚步,嘿嘿笑着追上前去。
“你不愿听就不说这个。这三年我不在阿紫身边,多亏了你照顾。这丫头随她娘啊,才十六岁个头就快与我这当爹的一般高了,话说我十六岁才多高,也就一米五多吧,总之不到一米六……
时光如流水啊,转眼阿紫十六,一星也有十岁了,想我这当爹的十六岁才是什么境界,记不大清,只有养元境吧,阿紫都化婴了,同样是使用鑫元斩,初入化婴的阿紫就能胜融元境的王妃,与融元上境的忆儿切磋也是不相上下,比她娘都强……”
戚长征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日与对方也时有交流,不再如之前那般疏离,不过也只有在谈论阿紫之时,对方才会露出笑脸来,此时也是这般,谈及阿紫,对方不再回避自己,扫了对方一眼,笑道:“也不知你在十六岁是何境界?”
“记不清了。”紫衫女子说,“当是不如阿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