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下就是一散仙,从何谈起参与。倒是你老祖都躲了,你二爷胆子就这么大,还敢去祖界?”
“他呀……怎么说呢,老祖可看不上他,只是他身上有我急需之物,老祖才让我来寻他。当初就是他违逆老祖被老祖收拾一顿,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只要我拿回急需之物,再不与他接触。”
象魃阜对他二爷的态度如此,戚长征也不合适继续询问下去,象魃阜也不着急走,倒是可以先搞清楚他二爷身份再说。
想到这里,戚长征便主动岔开话题,和象魃阜闲聊起来。
广场边缘,吉庆仙君倒是想找二郎真君好好聊聊,可二郎真君却自顾修炼,并未理会他。
对于二郎真君的孤僻,百年前吉庆仙君就已知晓,他倒也不着急。
今夜茶不合他意,他饮酒,飞扬尘土中饮酒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可制造尘土的是二郎真君,那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光芒闪耀,整座山峰拔地而起,光芒再闪,山峰千疮百孔,掌印自天而降,漫天尘土飞扬。
吉庆仙君心里有事,并不妨碍他观摩二郎真君修炼,不是谁都有这个观摩的资格,这个机会其实非常难得。
除了二郎真君这位至强者,再无其他至强者会在其他仙人面前修炼,他们缺少无敌的气势,缺少那份自信与自傲,包括吉庆仙君自己也是如此。
要他在挑战自己的对手面前修炼,他也是绝对办不到的。
看着二郎真君挺拔如枪的背影,他似乎看见另一道强行挺直的脊背。
他忽然在想,自己为何会对戚长征青眼相加?
他清晰记得在他见到戚长征赌斗台上挥刀之时,他只是觉得有趣,甚至在与戚长征第一次交流的时候依然如此,他说换成其他仙人他会抢了戚长征来做弟子,更多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是什么时候兴起想收戚长征为弟子的念头呢?
是戚长征离开前说只跟随二郎真君修炼八个月?
还是见到去而复返的戚长征与黑老怪一战的时候?
吉庆仙君陷入沉思,他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关乎他的心境。
他是真的想收戚长征为弟子吗?
天色渐渐亮起,一夜过去,二郎真君早已不再劈山,却只在远处静修,他没有打搅吉庆仙君。
哮天犬来了,远远的被二郎真君瞪了一眼,他呲着牙瞪了眼呆坐不动的吉庆仙君无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