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笑眯眯,“钱够了,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安邦,你回家了吗?”
颜安邦嗯了一声,“刚回来。”
“那我现在马上买机票回来。”
“不用,你好好,我下午就走了。”颜安邦说道。
秦妍闻言,似乎有些不高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部队里出了一点事情,这暂时不回来了,这段时间我也不在家,你要是喜欢就在f国多玩一段时间。”
秦妍好奇的问道,“部队里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好好玩就好。”颜安邦不愿意多说,秦妍也就不问了。
等挂了电话,颜安邦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次的事情上级怀疑是他们内部出了叛徒。
这次军演的时间和地方都是保密的,但是对方的人却能准确的找到他们,要说没人通知,他们是不信的,更何况这次傅衡逸他们参加军演的消息除了他们几个高层,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从沈谦抓回来的那几个雇佣兵的嘴里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傅衡逸。
如此有目的和有组织的活动,内部没有通风报信,他们如何在偌大的雨林找到傅衡逸?
这次的军演范围是很大,但是相对于整个雨林,这个军演的范围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这几天,就颜安邦、沈谦他们这些高层也接受了检查,但到目前为止,依旧查无所获。
而这次的行动中,牺牲的战士已经有十人,除了一个尖刀的战士和最初的因为手无寸铁被害的几人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在搜索的时候遇见了对方的人发生了冲突牺牲的。
这些人的后事需要办理,家属需要慰问,算起来事情很多,颜安邦从军演出事那天起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回家也是为了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他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根本没想过秦妍为何这么久还在国外。
秦妍挂了电话,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定了一张飞往雪梨市的机票。
赵佳卿看到眼前的女人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冷声开口,“你来干什么?”
秦妍打量着赵佳卿,眼底带着打量和不屑,摇摇头,“几个月不见,你似乎就苍老了很多,看来离开了安邦之后,你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的?”
“不不不,我没有那么无聊,我是来看颜夕的,我听安邦说过颜夕的事情,既然她现在已经忘记了我,那么对我应该没有了那么大的敌意,我见见她总是可以的吧?”
听到秦妍说颜安邦将颜夕的事情告诉了她,赵佳卿下意识的就以为颜安邦是将颜夕被绑架的那件事也说了,心中对颜安邦顿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国外。
金夫人知道kg死了,而沈清澜和傅衡逸竟然平安从雨林里出来了,气得将整个房间都给砸了,“废物,都是废物,那么多的人和武器,竟然连两个人都对付不了。”
艾伦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眼神阴冷,“你说谁废物?”
这次的活动艾伦可是也参加了的。
金夫人气得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闻言,阴狠地看向他,“说的就是你,艾伦,你是不是故意放沈清澜走的?”
要是没有人故意放水,金夫人不相信沈清澜和傅衡逸可以安然无恙地从雨林里出来。
“是又如何,我想杀的人是傅衡逸,不是沈清澜。”相反,要是沈清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艾伦会将这笔账算在金夫人的头上。
“艾伦,我看你是昏头了,沈清澜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就算在喜欢她,也应该分的清楚轻重。”
艾伦冷冷的看着金夫人,“我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父亲的死。你不过是我爸父亲的一个女人而已,我喜欢谁,护着谁是我的事情,但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别忘记我的话,我父亲的骨灰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了。”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已经跟下面的人说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去见我的父亲。”
金夫人的脸色一变,“你凭什么这么做!”
艾伦笑笑,“就凭你只是我父亲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妻子,还有你刚刚动的心思。”
金夫人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刚才她的确想对沈清澜动手。
艾伦虽然比金夫人小几岁,但是也算的上是和这个女人一起长大的,她的心思艾伦不用看,也能猜出几分,这也是今天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有些人要是不警告一下,是会忘记自己的本分的。
等艾伦走后,原本就狼藉的房间更加狼藉,除了一张照片,其他的东西都被金夫人毁的差不多了,她紧紧地将照片抱在怀里,脸上的笑容很温柔,“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等我报完仇,我就来找你,我要让沈家和傅家身败名裂。”
艾伦离开以后,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给了艾伦一个放心的眼神,谁也不知道,金夫人的管家其实是艾伦的人,作为金夫人最信任的人,管家知道很多的事情,甚至还有许多是他亲自经手的,而这一切他都会定期告诉,所以金夫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艾伦的眼皮子底下。
傅衡逸的病情稳定了一些之后,沈清澜就给傅衡逸办理了转院手续,沈君煜请的专家已经给傅衡逸检查过,得出的结论比伊登的还不如,甚至其中一个还是要截肢,气得沈君煜当场就将他给赶了出去。
傅老爷子知道了傅衡逸的情况之后,亲自给上面的领导打了电话,不知道谈了一些什么。只是很快,傅衡逸的申请就得到了批复,等傅衡逸痊愈以后就在京城军区任职。
傅衡逸得知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就连上面给他安排的职位都没有惊讶。只是在回到京城之后,傅衡逸让沈清澜推他去参加了钱飞的追悼会。
傅衡逸一身的军装,坐在轮椅上,由沈清澜推着进来,他静静的看着钱飞的遗像,眼瞳很黑,不是第一次参加战友的追悼会,但这次却是最让他愧疚的一次,说起来,钱飞是为了他死的,而孟良,也因为救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能不能醒还不知道。
钱飞的母亲哭得伤心欲绝,看着这个满脸沧桑的老人,就连沈清澜的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悲凉,她能感受到从老人的身上传来的绝望。
虽然钱飞不是老人唯一的儿子,但是却是最疼爱的那个。
尖刀的人基本都来了,来送别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