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闻听也是不由一阵眸光闪烁,很快又镇定下来,道:“那女人,只怕也是已身在劫中而不自知,我二人且不要招惹她。我也有预感,此时那位南海观音虽然恨极花果山,或者说恨极石岳大王,恐怕这最后,反而会恰恰相反。”
“且还是将她留给那未来的太上老君镇元子去吧,这西游一路,莫不是已与那许多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都结下了因果?有那曾经的燃灯古佛,更有如今的太上老君,以及那黎山老母,南极仙翁,甚至那位东来佛祖弥勒佛,都有因果结下。”
“似乎那杨戬之父,当年的杨君同样有着极不简单的身份。”
“更不知又会有多少法力无边的大神通者出世,此才是真正的大世!圣人不出的西游大世,我申公豹却是也忍不住有些期待了。与道友这般一说,也是豁然开朗,真忍不住期待那南海观音未来也能与那镇元子太上老君的走过一场。但不知又会是如何个情景,大劫之下,何人又能不沾因果,不染杀劫。”
“只是贫道如今既然身为花果山教主,便不得不为花果山谋,纵万劫不复,纵身化灰灰!”
“但若真有一天能伐上那天庭,我申公豹便也是真正不枉这一世。亦不惧与这天斗,与这地斗,与这漫天仙佛斗,与那洪荒巫妖大劫时一般,再战他个天崩地裂,打破这宇宙洪荒,三界六道,方不负这圣人不出的大世。”
豹头人身青年顿时也不由听得眸光一闪,道:“如今将军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却可以在这大世中借力打力,为花果山谋,想待时花果山也绝不至会看轻了将军,只是那花果山王母可能的劫数,将军以为是否需要去提醒一下?”
申公豹闻听不由微微摇头,眸光闪烁道:“以王母之尊,更有那先天至宝可借助感悟天机,当是比我二人清楚,无须我等去提醒。此时我二人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大劫之下,如何为花果山谋!不然来日我二人也无脸去那花果山,更遑论为那花果山教主。”
豹头人身青年依旧是沉着冷静,道:“如今花果山可说就是一个大局,一副天地大局的中心,有人以为自己是那棋手,实也不过其中一棋子。或许只有那位石岳大王才是真正的棋手,谋划的也是整个天地三界六道,将军自亦可与石岳大王一般,以花果山为局,所有对花果山不利之人……”
话音未落,天际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咦”,
“将军似乎忧心忡忡。”
一处不知名的山巅,两个身影踏云而过,豹头人身的青年忽然忍不住开口。
一袭青衣道袍,朴素又不失气派的申公豹正不禁微锁着眉头,闻听不由轻轻一叹。
“唉!最近游历这四大部洲,才发现贫道仍是小看了这西游大世。圣人不出,大劫当世,又岂是一句话能够道来!我所忧者,却是花果山之未来。”
豹头人身青年轻轻点头。
申公豹似是指点江山,忽然遥望天地,继续道:“本以为我等安于那东海一隅,已是尽看这三界大事,此时看来显然是贫道目光狭隘了,那花果山,唉!只怕是已是风雨飘摇。”
豹头人身青年目光闪烁,也是不禁皱起眉头。
申公豹继续忍不住道:“此时想来,那曾经人间八仙虽是有些神通,但于此时的花果山却只怕无甚用处,想想那西天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燃灯古佛,甚至那位南海观音,如今每一个却都是真正的法力无边之辈,我花果山,唉!”
“石岳大王以诚待我,委我花果山教主之位,我申公豹却不能不为花果山考虑,自纵死亦不惧携花果山与天相抗!想石岳大王定亦是早有谋划……”
“我所忧者,却是我申公豹,若只是寸功,又如何能有资格窃据花果山教主之位,待有朝一日又如何面见花果山众生,面见那位传说中的花果山王母,以及花果山太子殿下,又当如何倾力护佑花果山众生。”
“我申公豹不怕死,更不怕身化灰灰,道友你当知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