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给的啊。”姜自在当然不能说，是图腾里带来的。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娘亲也分身乏术。”

萧猷山点了点头，他不追究来历什么的，而是道：“灵魂当然有境界，普通人，甚至大部分的图腾武师，一生的灵魂，都是在一个境界，叫做心灵境，这是初始阶段，有些图腾武师，到了很高级别，灵魂境界也是心灵境。所以灵魂境界，对修炼来说，是一种加成吧，但不是绝对因素。”

“当然了，要往后再走，到达顶峰，灵魂境界肯定要进步，否则根本没有足够的悟性突破到更高层次。”

“但是呢，如果要成为图腾灵师，或者图腾符师，因为这两种身份，对精细的心境有至高的要求，就必须要足够高深的灵魂境界。尤其是图腾符师，为何要十万人才能出一个？就是因为，其起步，至少要到达‘天灵境’。”

“我现在是天灵境吗？”姜自在问。

萧猷山点点头，道：“刚才蜕变时候，灵魂波动了。我能感受到。到达天灵境，悟性、感知等，都会全面加强。对修炼有巨大帮助，同时，也会让你拥有，在图腾灵师，甚至图腾符师上的天赋。”

姜自在有些惊喜。

他还是很羡慕，这些能研究图腾纹路的人的，尤其是图腾符师，战斗之前，身上准备大量图腾，不用出手，都能把人活活炸死了。

“你在这个年纪，能到达天灵境，已经很不错了，很多图腾符师，都是在三十岁之后才起步的。同年龄，整个皇朝，都找不出多少人了。”萧猷山似乎有些激动。

“真不愧是姜云霆的儿子。据我所知，你的兄长和你爹，似乎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你爹的灵魂境界，是后来成长的，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成为符师的最佳时间。”

姜自在点了点头。

他觉得，太虚宇宙炼魂术，真是可怕。

“还有更强的灵魂境界吗？”

萧猷山板着脸，道：“当然有了。天灵境之上，有‘空灵境’，心灵境、天灵境和空灵境，这三个境界，为‘三灵境’，再往上，灵魂就会蜕变到更恐怖的层次，名为‘虚境’，虚境有二，先是虚灵境，然后再是虚神境。那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切勿好高骛远。”

“老爷子是在虚境吗？”姜自在好奇问。

萧猷山咳嗽两声，道：“那自然是，前些年，进了虚灵境。”

姜自在忍不住笑了。

他刚才说，虚境是非常‘恐怖’的，然后自己又到了虚灵境，分明是在说，自己非常‘恐怖’嘛。

看来这老头，也是十分自傲的。

“我打架的本事，差你爹老远，但是符箓方面嘛，十个你爹都不如我。”萧猷山一本正经道。

旁边九仙忽然对姜自在眨了眨眼睛，然后娇声道：“萧老爷子的符箓造诣，天下无双呢，既然如此，不知道能不能收个弟子，指导一下故人之子呢，说不定啊，能教出个符箓方面的超级天才呢。”

她在帮助自己！

千载难逢的机会！

姜自在反应过来，连忙半跪在地上，朗声道：“请求前辈，教我符箓之道，不管是否有所得，我都会努力，若有所得，必发扬前辈门楣，敬重一生。”

说实话，符箓之道，那是很多图腾武师梦寐以求的。

一般人，都不愿意教。

毕竟，这可是赚钱的本事，尤其不愿意，传给外人。

若是今天能得到这顶级的图腾符师的指导，给姜自在给了另外一道修行的大门，好处自然巨大。

萧猷山，也是祭神殿的红人。

在九仙的激将，姜自在的请求下，萧猷山还是很严肃，他并不吃这一套，摆摆手，道：“祭神殿每年都有无数人要拜我为师，都让我拒绝了，想让我收徒，必定要表现出超绝的天赋来，等你以后到了祭神殿，再来说吧。”

果然，他还是很死板啊。

“不过呢，我可以先指导你入门，看看你，到底是否适合。”

“符箓之道，如浩瀚星辰，若有所得，修炼财富无限，自身战斗，更有符箓增益，一人战百，都不是问题。”

这一点，姜自在当然知道。

境界再高，也怕符箓，狂轰乱炸。

“你先尝试，以后到了祭神殿，我再看你本事。”

当他发现灵魂的强韧，有助于修炼之后，他每日坚持太虚宇宙炼魂术，从没放弃。

哪怕这一门功法，似乎并没有让他表面上变强，但他仍然，坚持不懈。

今夜深夜，他的魂灵，再次来到那‘太虚宇宙’，缓慢的沉进了岁月之河之中，经受那河水凶猛的冲刷。

“爽！”

姜自在大叫。

其实痛得他呲牙咧嘴。

但毕竟已经很多次了，他也逐渐习惯了。

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每天都要往下沉一点。

越是下面的河水，就越是湍急，对魂灵的冲刷就更凶猛。

姜自在，痛苦并快乐着。

“照我这速度，也许追上姜君燮，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他不是想娶我姐姐呢，我阉了他，看他怎么娶？”

姜自在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最近的凶猛进步，给了他巨大的信心，他，天赋无穷，只是需要时间。

今天的进步，让他信心更加凶猛，连在这岁月之河中的胆量，都增加了不少。

“拼了！往下，再往下！”

他咬紧牙关，不断往下沉，记得第一次下到这个位置，他差点死了。

但是这次下来，倒是还能承受，这说明这一段时间，他的进步相当巨大，只是外表上看不出来。

“啊啊！”

在这无尽的世界，他不用顾忌，想大喊大叫，完全可以喊出来。

“南宫阙，姜君燮，南宫风尘，姜熵，姜锍，姜淩，我去你们祖宗啊！好疼啊！”

“炎龙皇，你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一边承受，一边发泄。

“九仙？”

那个完美的女子，她为什么帮助自己，为什么接近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

以前没想过，可是看到九仙，有些怦然心动，他根本不在乎那几岁的年龄差距。

可是，现实是，他觉得自己距离九仙太远了，自己好像配不上她。

“其实，她也只是逗逗我，我如今这个样子，她又怎么会喜欢我呢，也许在她心里，我只是个小孩罢了。”

姜自在，还是能认清楚现实的。

但是，他渴望了。

少年心中，还是有一些遐想的，他想拥有她，现在其实还差很远很远，但是，他想努力。

努力，就要承受磨难。

岁月之河，算什么？

“只要我不死，就要去保护她们。”

母亲、姐姐、妹妹。

太厄狱之中，他，到底承受什么痛苦。

“哥。”

忽然想起他来了。

有他在的时候，心里都是安全感，根本没人，敢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