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狐疑地落到她脸:“还风沙迷了眼,是不是那风流郡王欺负你了?”
“没有。”
江蓠忙摇头。
褚莲音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真的!”
江蓠跺跺脚。
好不容易打消褚莲音的怀疑,江蓠又跟着她去了瓦斯,跟三殿下一行人看完斗蛐蛐,听完杂戏,等回到褚府,已经是深夜。
“这般晚了,也不必去拜见母亲,”褚莲音道,“妹妹,明日见吧。”
“明日见。”
江蓠看着褚莲音转身离开,突然喊了声褚姐姐。
褚莲音回头,却见女子袅袅婷婷,长睫微垂,站在月色下,如一易逝的梦。
她突然朝她福了福身,说了句:“对不起。”
褚莲音讶然,有些懂,又好似不懂。
半晌笑了:“妹妹,你我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说着,她便转身走了。
江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回到房中,眉黛早已久候,见她过来,念叨着伺候她梳洗。
江蓠却有些茫然,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黄铜镜面上映照出的曼妙影子。
拆环,盥洗,梳发。
换上一身家常袍子,眉黛就出去了,江蓠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趿拉着软鞋起身,推开窗,江蓠却怔住了。
月影透过枝桠投到窗台,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碧玉坠。
玉色通透,手工也算不错。
江蓠一眼就认出,那对碧玉坠是宝塔山的彩头,挂在那铜钱之下的。
她拿起碧玉坠,坠子冰凉的手感得她手一颤,江蓠总有种感觉,这当是沈朝玉送来的。
她往外看了一眼,月色惶惶,哪里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