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错愕地看着他，脱口道：“竟然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严夜料到她会是这副反应，他麻木地坐在那，难得的有些不从容。

安静没忍住笑出了声，怕他不高兴又试着憋回去，但还是没成功，扶着他的肩膀笑起来。

她好像很高兴。

严夜侧目凝视她，见她笑靥如花，眉眼弯弯，那些不自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的。”安静温柔地说，“我教你呀。”

她拉着他的手：“终于有机会让我为你做件事了。”

严夜心重重一跳，呼吸凌乱，看着她柔软的眉眼，暗暗决定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天整个夜里，两人都在研究手机的使用方法。

等第二天，严夜就可以熟练操作了。

安静一睁眼就收到他的短信。

【晚上八点，见你祖母】

祖母……奶奶。

今天晚上？

哪怕安静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恰好门被打开，奶奶走进来说：“起床了起床了，明天可不许这么睡懒觉了，这都几点了。”

安静望着奶奶欲言又止。

奶奶推推眼镜：“怎么了？有话说？”

“您看出来了？”

“我把你带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想干什么？”

奶娘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问：“说吧什么事，还想再休息一天？那可不行，你好多阿姨叔叔都在催我让你早点复工了，他们都馋你的手艺。”

“哦那倒也不是要说这个。”

“那是要说什么？”

安静看着正拉窗帘的奶奶，小声道：“您要见我男朋友吗？”

老太太也顾不上收拾什么了，把安静丢在这儿去准备夜里的见面。

空茫的街巷周围漆黑静谧，好像弥漫着无尽的烟雾。

薄雾中依稀站着一些人，他们着锦衣群裳，看形制似乎是唐朝时期。

安静轻咳两声，对他说：“说正事吧。”

“……今晚也太快了，不行，我得去好好准备一下。”

“年薪没有定额，是为自己工作。”

至于私底下……倒是可以先在他的世界里成亲。

他微微弯腰施礼，有种难言的风仪，看得老太太傻了眼，回过神来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老太太十分匆忙，安静不禁道：“就在我们家里，不用特别准备什么。”

小伙子名字不错，很合适他，不过他那个眼睛……是她老眼昏花了吗，怎么红红的？

严夜领会她的意思，不曾迟疑地摘掉眼睛，端起茶杯认真喝了一口。

严夜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容。

“您答应了。”

要说严夜有什么和常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双红色的眼睛。

所以当他戴着墨镜出现的时候，安静一点都不意外。

……但大晚上戴墨镜好奇怪，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摘掉比较礼貌。

严夜立刻将茶杯推开，开始回答问题。

——回答安静很早之前问过她的那一串问题。

严夜：“……”

奶奶动作一顿。

现实是，她希望他场面别太大，但他的场面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