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独座下大师兄,
萧郎帝都状元行。
为保师门福源深,
争夺科举功德名。
谁知遇了弘业僧,
结伴而行羌无门。
仗剑玄屠本是客,
哪晓会了兄弟情。
今日嬉笑音犹在,
豪言要保儿郎身。
量劫若有损命耗,
踏破佛门斩仙神。
马车卧榻之上,弘业禅师停了手中佛珠转动,抬头望向萧清流离去的身影,叹息三声禅意颇深,后又归心再念佛经,嘴角起了弧度,期待来日再见。
陈玄屠面露悲伤之情,牵着马匹回到马车旁,黯然神伤的对禅师道:“萧哥走了!”
“走了也好,避了祸事,躲了量劫,亦可自在仙人。玄屠施主也莫伤心,他日修为到了境界,自然还有相见的机缘!”
弘业禅师为陈玄屠诵了几遍静心咒,心中暗叹萧清流何曾真正离去,又何曾真正来过,只不过是玄屠施主的执念痴心罢了!
陈玄屠平复心情后坐上了马车问弘业禅师道:“师父,我们启程吧!这次要到往何处?”
弘业抚手一笑,指向西天方向。
“贫僧与萧施主一般,没有大福缘,玄屠施主切莫称贫僧为师父!此行量劫在佛门,弘业与玄屠施业结伴西行大雷音寺,求得大乘真经造福世人!”
“嗯?师父每日诵唱的难道不是大乘佛经吗?”陈玄屠不解地问道。
“是,也不是!一人醒不算醒,唯有世人皆醒,才是佛门真谛!”弘业禅师回答道。
“哦!那儿远吗?”
“很近,就在眼前!彼岸花盛开之日,玄屠施主便可以看见普渡河,一老翁驾舟,指引施主红尘而渡!”
…………………………
花开各表,弘业僧与陈玄屠启程去了西方大雷音寺,而萧清流却没有回方丈仙山,停了脚步,下了五指深渊。
佛谛印笼罩五指山,此地镇压着一位不平凡的人物,四百多年来桀骜不驯的代表,反抗天庭的妖界大能。
大圣爷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拐子脸皱巴包,雷公嘴突下额,头顶生出三两苔藓,肩宽腋下青藤常绕,毛发污垢附着泥土,看似狼狈不堪。那双火眼金睛转动间,即便是林间青桃,也算人间山珍海味,任谁想也联系不到美猴王三字。
倒转了满天星斗,又有谁记得当年南天门前潇洒不羁的红袍!
一步三摇醉醺醺,
萧郎提壶入印门。
佛法之力压其身,
微微一笑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