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公子称兄道弟?”柳洪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管白武如何呵斥,他就是想骂魏无忌,只因在白武面前,魏无忌太过失礼。
要知道两人的身份,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魏无忌并不生气,微笑道:“柳兄,资格是自己争取来的,你若想当奴隶,纵然给你黄袍加身,你仍是奴隶。”
柳洪骇然望着魏无忌,都忘了回击,怎么也想不到魏无忌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白武也没料到,面露错愕。
魏无忌笑了笑,抱拳道:“白兄,我就在这里下船,告辞。”
白武问道:“魏兄不跟禅儿告别了吗?”
魏无忌看向船舱:“禅儿也太喜欢赖床了。”
白武闻言脸色遽变,迅速冲进船舱。
舱中,床榻空空,不见禅儿的踪影。
白武扑通跪倒,身躯颤抖得非常厉害。
禅儿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掉头。”白武猛地催道:“快掉头。”
魏无忌道:“白兄,船下有动静。”
“柳洪,去看看。”白武回过神,双眸寒芒闪烁。
咕咚一声,船底破开一个大洞,河水喷溅而出,宛如喷泉一般。
柳洪急声道:“殿下,漏漏漏了。”
“我没瞎。”白武寒声道:“快找禅儿。”
船舱就这么大,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说话间,舱底又多了三个大洞,三人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魏无忌劝道:“白兄,活着才能救禅儿。”
白武抓起被褥,扔到地上,砸毁舱中的陈设,状若疯狗。
舱底不断有破洞出现,积水已经漫到了脚踝,再过片刻,就会沉船。
柳洪猛地出拳,打在白武的脑后,白武晕倒时,他提起来蹿出了船舱。
“快追,别让点子逃了。”外面有人大声喊道。
魏无忌钻出船舱,看到柳洪扛着白武,踏水而行,已在十引开外。
在他们身后,十余条身影,紧追不舍,顷刻间,便消失在岸边的芦苇丛中。
魏无忌站在船头,船尾已经沉入水中,船头高高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