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急迫道:“赵三,我这爱犬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你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动应了一声,走到黄狗身前细细端详,绕着黄狗走了好几圈之后他眉头越皱越深,这黄狗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生病了反而看起来像是——发情了……
他走到黄狗尾巴后将黄狗翻了个身,这一翻身不要紧,好悬差点戳瞎了他的眼睛。明动心中一惊连忙躲开,朝着一脸担忧的上官云道:“上官堂主,您的爱犬看这样子,应该是吃了什么至阳之物。”
上官云急切道:“啥意思?我的狗中了毒?”
明动一脸怪异,“可以这么说但是又不太一样。它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所以…发情了。”
“发情了?我靠谁家狗快冬天了发情啊,你小子在逗我吧!”
“依照弟子的经验,应该是不会错的。您看它的身子热得发烫,狗发情就和人吃了春药一样,若是不及时缓解,身子怕是会出现一些问题。”
“我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节我上哪给它找母-狗去!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治好它的病?无论什么药都行,没有的我差人下山给你买。”
明动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他本来想的是先来看一看然后回去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是看黄狗这样子,就算回去查也没办法啊,动物发情了怎么办,那可不就是交-配,不然还给它吃板蓝根吗?
他最终无奈抱拳道:“堂主,弟子怕是…怕是…无能为力。”
上官云的脸色沉了下来,“无能为力?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它治好,我先送你上黄泉路!”
明动的脸色变了,本以为这是一个交好上官云的绝佳机会结果没想到发展成了这样,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来啊!
看着上官云布满杀机的眼神,明动心思急转,杀了上官云?这肯定不行,上官云身为白虎堂的堂主想要不声不响地杀了他几乎不可能,这么做只会暴露自己,可是若是求饶,依上官云这样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明动回头看了吐舌头不断喘着粗气的黄狗一眼,悲愤地发现一件事——为今之计,似乎真的只有想办法治好这条狗啊!
犹豫再三之后,明动抬起头来悲愤道:“弟子,还有一计可行……”
上官云没好气呵斥道:“有办法那还不快用!”
明动走到黄狗身后,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黄狗那玩意,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在这一刻,上官云,不,应该说是傲无常,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
他随即默默打开了录制功能,然后把头扭到一边。
明动闻言心中一惊,日月神教教主之下共有十大长老,每一个长老都有一些直辖弟子,除此之外还有青龙白虎朱雀风雷四堂,日月神教的大部分弟子都分属于这四堂之中,至于魔无道所说的分舵,在日月神教中是不存在的。
平日里日月神教教众自称也说自己是某某长老的弟子,或者说自己是哪个堂的弟子,从来不说自己是哪个分舵的弟子。
想到这里,明动忍不住深深看了魔无道一眼,心中暗道不愧是日月神教,这几处明哨问的问题都是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句句暗藏刀锋,刚刚对暗号时是如此,现在更是。若是我顺着他话说下去,一定会被他当做奸细立刻抓起来。
他笑着抱拳道:“师兄,我乃是白虎堂弟子。”
魔无道闻言眉毛一挑,心中知道明动这是听出了他话中的陷阱,不由暗叹这家伙的心思之细腻,要在话里给他设圈套,看来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和血无崖相视一眼,血无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不知师弟此次下山,是所为何事啊?”
明动依照拷问出来的内容不慌不忙道:“回二位师兄,我们三人此次下山乃是去一趟洛阳城,上官堂主派我们去看看刘家如今怎么样了。”
血无崖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原来如此,那刘家现在怎么样了啊?”
明动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样?人去楼空,原来的刘家大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幸好还算干净,打听了一下发现有人将其买了下来,雇人定期去打扫,但那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你说这名门正派平日里说自己多么多么团结,结果动起手来就算对自己人,也一点不留情啊,简直比我们还狠。”
明动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是血无崖也找不出毛病来。他与魔无道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让开了身子,“过去吧。”
明动道了声谢,望着前方蜿蜒向上的山道默默咽了口口水,经过这三重明哨,他对前方的山道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恐慌。
只希望接下来那些暗哨,不要像这三道明哨一样变态就好。明动心里暗道,咬了咬牙迈上了身前的台阶,朝着黑木崖上走去。
等三人远去之后,只见山道下跑来几道身影,是傲无常东方未明他们,东方未明朝血无崖和魔无道低声问道:“如何?”
魔无道苦笑道:“这小子极其谨慎,我埋在话里的陷阱立刻就被他发现了,想发难也没有办法。而且他说的那些话无论是口气还是内容都和普通的日月神教教众一模一样,我们挑不出刺来,只好放他过去。”
傲无常立刻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办法都没有用,像我那样直接给他们几巴掌他们敢怒不敢言,简单粗暴还痛快。”
东方未明则是点了点头,冷笑着道:“无妨,这才三个而已,接下来还有七个。等他们到黑木崖上之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
……………………
数天后,黑木崖上。
脸上肿胀还未消的明动看着眼前五个脸和自己差不多肿,还有俩包着纱布的队友,有一种和他们一起抱头痛哭的冲动,为了上这黑木崖来,他们容易吗???
江口是脸上包着纱布的两人中的一个,他朝明动悲愤道:“老大,他们未免也太过分了!验人皮面具哪有那么验的,竟然拿刀刮!要不是你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忍,绝对不能动手,我都想跟那两个家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