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连聂风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李察亦是默然不语,莫名其妙被人说成是天煞孤星命格,被人所排挤,最后连最疼爱自己的人的死也被人归结到自己身上,可想而知无名的童年过得有多不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李察才出声打破了沉默,“所以你们觉得慕应雄此次来找无名前辈,提出要跟他决斗,是为了报几十年前这桩子虚乌有的杀母之仇?”
步惊云冷哼一声道:“他虽口口声声说是想要见识见识师傅的剑法,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聂风轻声道:“我们打听到无名前辈年轻时因为这件事曾消沉过好一段时间,如今再对上慕应雄,我和师兄怕他会因此…”
聂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风云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脸上满是担忧。李察思索片刻,问道:“你们二人有什么办法吗?”
步惊云苦笑道:“慕应雄的实力远超我们,我们就算有心插手这场决斗那也是有心无力。所以我们才找西门兄你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察点点头,道:“办法倒是有,只不过看你们用哪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避免这场决斗,这样一来你们所担心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步惊云苦笑道:“这办法不行,连日期都定下了,这场决斗要想反悔取消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师傅他压根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
李察轻声笑道:“那可未必,只要想办法宰了慕应雄,这场决斗不就无法进行了?”
寒暄一阵后,步惊云朝李察隐晦地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找了个借口走出房子,留下李琯琯陪着无名。无名看了三人的背影一眼,心中大致猜到了李察今日来天乐村的目的,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们,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弟子的一片孝心,无名不想去破坏。
走出无名住处,李察和步惊云及聂风三人朝着天乐村外走去,一直走了两三里地后,步惊云才率先打破了沉默,开门见山道:“师傅和慕应雄决斗的日期定下了。”
李察一皱眉,轻声问道:“什么时候?”
步惊云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缓声道:“两个月后,正好立秋那天。师傅的伤势如今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已经太久没有用剑,可是慕应雄不同,他和圣王的战斗西门兄你也看见了,这家伙无论是剑意还是实力都正值巅峰,况且他和师傅之间还有一桩不算小的恩怨,我担心他会…所以写信邀你前来商量此事。”
“像无名前辈这样的剑客,并不会因为一段时间的不练剑而导致实力倒退,更何况到了剑法三境之后,重意不重技,磨炼剑意的方式有很多种,练剑的方式亦是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得是拿着长剑挥舞,观想亦是一种可行的办法。”
李察先是出声宽慰,而后话音一顿,问道:“你刚刚说慕应雄和无名前辈之间有一桩恩怨?这是怎么回事?”
步惊云苦笑道:“准确地来说,不是一桩,而是无数件事,许多桩恩怨组合起来的一段恩怨。慕应雄他…是师傅的义兄。”
李察深深皱起了眉头,“义兄?”
步惊云点点头,道:“说起来,这件事还和独孤前辈有关。江湖上很多人都曾听说过独孤前辈和师傅之间的传说,西门兄你一定也知道。”
李察点点头,独孤剑要比无名年长二十几岁,在前者凭借剑法无敌于天下时,后者还未出生,相传独孤剑二十多岁时,按不虚之师僧皇的预示来到慕家村寻找一个对手比剑。僧皇的预言中说“在那里他将找到一个可以败他的人,只能找到他的过去。”。
来到慕家村后,独孤剑在慕家村遇到慕龙夫妇,在村中他并没有找到僧皇所说的那个能够打败他的人,反而感到慕夫人的胎儿有种剑气,皇者剑气。他便认为这就是预言中的人。因此向慕龙发下“战书”要他的儿子在19年后和他决斗,19年后,无名与独孤剑一战,惊世一战后打败了独孤剑,从此天剑之名江湖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