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画舫载着陈十三等人渡至江中,谷主欧阳宛若给陈十三的剑气斩断手臂,气的陀谷花怒发冲冠,就要与陈十三决一死战。两人展开兵器你来我往,却将那画舫捣得几近散架,一旁侍者忙喊“二小姐快住手,再打船就沉啦”话音刚落,陀谷花一招杯中望月瞅准陈十三命门打去,对面陈十三不敢怠慢,将那长剑舞成一股漩涡,将来势汹汹的钢鞭黏住,不想那股力道顺着长剑直传到手腕,陈十三急忙一个空翻振臂一挥,只见那鞭与剑凭空饶了个大圈调转方向朝下方打去,正是一招斗转星移。
“夸啦”一声轰响,那钢鞭触动船下机械,引得船体从中间断裂爆开,瓦砾横飞。江面上本来惠风和煦,忽然热闹起来,对岸的人远远看着一艘好端端的画舫散了架,赶紧撑渡相救。
几个侍女与陀谷花纷纷跌入水中,一个侍女带着哭腔喊道“大小姐不见了……”陀谷花心头一慌,只看见江面一片残橼断板,哪里还有欧阳宛若的身影,正欲哭无泪,忽见颓败的船体内闪出一个身影,手执一柄长剑,那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整整有一丈八之长,轻轻一挥便如蛟龙出海,激起重峦叠嶂。男子怀中揽着一女子,虽脸色惨白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失了面纱的曼陀谷大小姐,现任谷主欧阳宛若。
陀谷花见了先是舒眉展颜,却又立即怒目横眉,在水中摆开架势,“淫贼,把我姐姐还来!”
陈十三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淫贼,心中也不乐意了,下意识的看了眼怀中的女子,一时惊为天人,竟看痴了。那头陀谷花见陈十三死盯着家姐,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向陈十三游来,只是塞外之人本就不熟水性,扑腾了半天也没见挪动几分。
陀谷花又急又气,带着哭腔干喊“陈十三!你别欺负我姐姐!我跟你拼命。”
陈十三看她那狼狈样玩心大起,假意凑近了谷主欧阳宛若,作势要亲,只在咫尺之间,欧阳宛若眨巴眨巴眼睛醒了。
欧阳宛若一醒,先是发觉自己的面纱没了,手中又传来剧痛,想起手臂断了,又见自己湿漉漉靠在个男人怀里,这男人还紧贴着自己面前,却又虚弱无力反抗,是又难受又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登时就掉下来了。
陈十三弄巧成拙,一时骑虎难下,正巧对岸的快船来了,招呼他们赶紧上船。一行人经此一闹本就疲惫不堪,眼下江风习习,又湿又冷,个个蜷缩在船仓里默不作声。撑渡的船家救了人,心中欣喜,一边摇奖一边唱起小曲。
“转山转水呦转不出姑娘的眉咦儿喂山美水美呦美不过姑娘的嘴呐呼嘿”
黄昏落日,红江尽染。陈十三等人亏得撑渡搭救安全抵达对岸,身心俱疲,一路无话。
话分两头,不颠和尚得了西域驱虫香,迫不及待日夜兼程,这日正来到云林山脚,看见一夜化作灰烬的云林镇历时多年愈发破败,早已变成一座乱葬岗,虽是日上三竿,却透着一股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