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这时,突然一块砖头如同一发炮弹似的凌空飞了过来,精准无比的正中了红色机车上的车手。
砖头正中他的头部,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将他整个人砸身形不稳,连人带车朝着一旁倒去。
众人回头,只见许原正站在大唐门口斜眼看着。手里还拎着好几块不知从哪儿摸来的砖头。
“好玩吗?”许原笑眯眯的问道。
这群机车族就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许原这么一号人会出现,竟是不惊不慌。
为首的家伙跟示威似的轰了轰油门:“我们在马路玩耍,警察都没来管,你管得着吗?”
许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管是管不着。但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哈哈哈,不顺眼又如何,你来追?”这家伙挑衅的倒竖拇指。
“你以为是你个漂亮姑娘?我还追?我就想打折了你的腿!”许原心里对这群人的来历有了几分肯定,哪儿会留情面。
只见他拿着手里的砖,轻而易举就一份为四,抡圆了胳膊就跟甩铁饼似的,将手里的砖头又一次扔了出去。
“不好!走!”为首的车手反应倒是快,一声爆喝,立马加油要跑。
可谁曾想,许原手里的砖头速度真不慢。
只是眨眼间,就听见三声不间断的砰砰砰声。
“哎呀!”
“我艹!”
“妈呀!”
“……”
刘得柱看的清楚,围着他打转的三个机车车手,竟都在瞬间跟抽风了似的,全部惨叫,也不知是被打中了哪儿,就抽抽着无法控制笨重的机车,纷纷翻车倒地。
许原还不满意,将剩下的几块砖头全部断开,手里的砖头就跟自带雷达系统的炮弹似的,纷纷飞了出去。
砰砰砰的声音又响起。
跑的慢的几辆机车,竟又是被许原轻而易举就干掉了七八辆。
刘得柱看着满地引擎咆哮的机车,再看看满地惨叫的车手,艰难的咽了咽唾液。
小时候弹弓倒是玩过,但尼玛这样玩砖头的真没见过啊!
许原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你们玩的嗨吗?还玩吗?”
玩个屁,这尼玛是要死人好吗?
队友都跑了,就剩下他们这些残在地上的,没被许原的石头打残,也特么被重机车给压的半残了。
车子驶出赛车场时,柳寒烟还有些恍惚,赛车场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大唐那些破事儿其实并不算什么?”许原突然开口问道。
柳寒烟朱唇微启想要反驳,脑海里却不自觉的闪过在赛车场的种种片段,真让她觉得危急的时刻,她第一想到的的确不是公司。
“只要活着,什么事情都算不得大事。大唐算什么?破产了扔了再来呗。生死有时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人死灯灭,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其余都是身外之物而已。”许原点了根烟,吞吐了一口。
他就像是忘了柳寒烟讨厌他在车里抽烟,深吸一口,烟雾下他像是多了一层面纱笼罩,让人愈发的看不透。
只有眸子里,似乎多了一些愁滋味。
柳寒烟脑海里再一次闪过那个问题,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全然不惧生死,却又敬畏生命。
敬畏生命这四个字闪过时,柳寒烟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赛车上许原的疯狂和敬畏生命不沾边。
柳寒烟自以为是个识人待物自有一套的人,可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看不透许原。
在他身上,会看到矛盾的存在。就如视人命如游戏与敬畏生命的相悖。
车子一路疾驰,许原没有再调侃,直到车子停在了公司楼下。
“公司?”柳寒烟讶然的看了一眼公司大门。原以为许原会又带着她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
可万万没想到,许原带她回来了。
“哈哈哈,还没玩够呀!你看吧老婆,我就说我这在挖掘你灵魂深处的自我!”许原张嘴就来。
柳寒烟白了一眼许原,扭身儿就下车往办公楼走去。
许原撇了撇嘴:“啧啧,不让玩还生气了。这不是说好了带你是放松,也不是带你去私奔呀。你想私奔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
碎碎念的跟着柳寒烟的步子一起走了进去。
柳寒烟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前下意识回头,许原冲着她一个傻乐就跑了,俨然又一副你是工作狂可别拉上我的没正经德行。
回到办公室,再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柳寒烟没由来的并不觉得如之前那般烦躁了。
除了生命只有一次,还有什么是不能从头再来的?最坏不过从头再来,何必忧心忡忡?
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话恰如其缝,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了,其余的便不必再过于在意。
柳寒烟重新回到案前奋笔疾书,而许原此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没闲着,赛车场里被监视,他始终觉得坐在监控室的人绝不是那个红毛宋衍。
那种二世祖的性子,应该是带人去赛道终点又或者出场大门处守着大门,等着报复。
可显然,这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却做出了与性格完全相悖的行为,许原倒是不在意,可柳寒烟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平添麻烦的事儿他不得不去注意收尾。
打了个电话给王可,让好好查一查这个宋衍。刚挂了电话,手机就嗡嗡作响。
许原看着落小月三个字顿时脸上黯然一闪,连忙接起了这女人发来的视频电话。
“薛灵怎么样了?”许原竟是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就径直问道。
落小月微微一愣,调转了摄像头的方向,视频里很快就变成了病床上的薛灵。
看得出,落小月是尽心了的,薛灵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只是俏脸病态白,显得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