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南宫炎会对纪青灵那个人意图不轨。
皇上很是无奈道:“朕也相信他并非这样的人,可附近把守的侍卫均看到了,均为人证,所以朕必须得给太子和纪青灵一个交待,关押炎儿实在是无奈之举,除非能找到人证明他的清白。”
南宫齐明白皇上的苦心,心里却又十分气愤,他相信这其中一定误会,说不定就是某人栽赃嫁祸的,即使他与五弟一向不爱争什么,可是生在这帝王之家,不争不抢也未必能换来明哲保身。
他一定得救五弟,他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一定会将此事查清,还五弟一个清白。至于刺客之事……”
皇上忽然抬手阻止他:“刺客之事莫要声张,避免打草惊蛇,朕自会派人暗中探查的。”
“既然如此,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背靠在椅子上,显得十分疲累:“你们下去吧!”
南宫齐他们离开后,皇上一直都在思考,方才的刺客到底是谁呢?
“巫灵族……”皇上喃喃自语着,思绪渐渐飘远。
断崖,司马镜悬看着遗恨,责问道:“你为何要行刺皇上?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擅自行动,会打乱了我们的整个计划吗?”
遗恨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倾城的容貌,即使已有年岁,可仍旧难掩其风华。
遗恨冷冷地说道:“我等不下去了,我余生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南宫玄,若不能杀他,我死不瞑目!”
“你糊涂!你我谋划了这么久,若因你这次冲动之举让多年心血付诸东流,那可怎么办?”
遗恨没有答话,司马镜悬这才时才发现,她的手受了伤。
司马镜悬立即撕下自己长袍的一角,抓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着。
“受伤了也只会闷不吭声,你又何必?”
司马镜悬当日知道她心中所恨,可是她如今旧疾复发,功力不过平日里的三成,虽然平日里彼此总是冷言冷语,可他心里却十分担忧她的。
“你小子也会关心我了?”遗恨难得出言打趣道。
倒是司马镜悬颇为不自在:“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师傅啊。”
随即,他又改了口:“还有,我不过自担心计划被破坏了而已。”
知道他口是心非的毛病,遗恨也不与他多做唇舌之争。
静静感受这崖边的清风,遗恨忽然说道:“我可能等不到了。”
“别胡说!”司马镜悬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遗恨难得露出笑容:“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连凤尾草和魂玉果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看着遗恨的脸,良久,司马镜悬说:“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师父。司马镜悬低低地叫着。
眼下情形,司马月只好去请求司马镜悬出面营救南宫炎,但是司马镜悬却拒绝了。
“皇兄,为什么?现在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了,不会再和你抢纪青雪了,算起来他也是卫国的女婿,你为何不肯出手相救?”
司马镜悬是司马月最后的希望了,若是他再袖手旁观,否则就真没有人可以救南宫炎了。
“说不定,真是那南宫炎调戏了纪青灵呢?”司马镜悬慢悠悠地说道。
司马月立马冲他大声吼道:“不可能,炎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皇兄,你就是嫉妒纪青雪喜欢炎哥哥,所以你也巴不得他出事,是不是?”
司马镜悬猛地抬头看向她,锐利的眼神犹如一道利剑直射人的心底,他面无表情道:“月儿,你失言了!”
司马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她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皇兄,是月儿说错话了,请皇兄原谅!”
见此情形,司马镜悬失望地摇头,他这个妹妹还真是蠢顿至极,她以为自己不帮她只是因为纪青雪吗?纵然南宫炎已经娶了月儿,可这终究是大燕皇族内部的事情,月儿插手此事不过是因为心系夫君,可他若插手会让整件事情变了味道,家事会变成国事,一旦让那皇上认为南宫炎与卫国勾结,事情将会
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到时候,无论南宫炎是否真的轻薄了纪青灵,恐怕皇帝都会给安一个罪名,毕竟最是帝王无情家。
司马月低声哀求着:“皇兄,你若不去救他,那他怎么办啊?纪青灵她们一定会借这次机会让炎哥哥毫无翻身之地的!”
无论司马月如何请求,司马镜悬仍旧不为所动,他说道:“你回去吧,有人自会救他的。”
司马月对司马镜悬的冷漠极度失望,说什么有人会救南宫炎,司马月只当他这是为了敷衍她的话。
于是,她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既然皇兄不愿出手相救,那么我自己会救炎哥哥的。”
望着司马月离去的背影,司马镜悬无不叹气,但愿她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吧,否则到时候他就真救不了了。
……
南宫澜与纪青灵刚回到自己的营帐,南宫澜就狠狠给了纪青灵一巴掌。
纪青灵心中十分气恼,她捂着脸,质问南宫澜:“殿下这是为何?”
南宫澜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南宫炎会对你图谋不轨?”
纪青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殿下也认为是我栽赃给睿王爷的吗?”
南宫澜说:“我虽然和南宫炎明争暗斗了许多年,可以说是死对头,可是他这个人我比你了解,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他会被你的美色所惑?我之所以在父皇面前维护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已。”
纪青灵心中一痛,原来在这个人心中,颜面都要比自己重要。
随后,纪青灵定了定心神,然后告诉南宫澜:“没错,这件事情就是我栽赃给南宫炎的。”接着,纪青灵说道:“你虽然是太子,可是在大局未定之前,齐王和睿王依旧是你最大的威胁,然而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彻底解决他们这个隐患,索性我就帮你这个忙,将他们彻底踩在脚底,永无翻身之
日!”
南宫澜忽然抬手狠狠掐住了纪青灵的脖子,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连我也敢连同算计在内?”
纪青灵毫不示弱:“你难道不想除掉南宫炎吗?我这可是在帮你,父皇总是偏心他,齐王一直逍遥散漫惯了,根本无心理会朝政。所以只要除了南宫炎,你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纪青灵算计自己,南宫澜自是怒不可遏,可是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若能借此机会铲除南宫炎,那就等于除了他心头一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