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岚不知为何她会提起这号人物,但也还是点了点头:“见过但是见面次数不多。”
“你对他了解多少?”
这个迟岚还不是清楚:“他是整个军营里这神秘的人,一身黑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知道他来自苗疆以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纪青雪顿时泄了气,他和罗庭说的一样,看来司马镜悬还真把这个人藏得够严实的啊。
初九突然问道:“你说什么黑袍人,什么苗疆?”
纪青雪看着初九,眼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初九你可知在苗疆有哪些会摄魂术的高手?”
“啊?你说会摄魂术的?”
纪青雪点头:“对,他摄魂术造诣匪浅,在苗疆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纪青雪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很模糊,那人的声音有些尖细,但应该是男人。”
“摄魂术这门功夫很难练的,弄得不好就容易把自己也弄得走火入魔,所以在苗疆这样的人的确是屈指可数的。”
屈指可数?那就不是毫无线索可循了。
“这样吧,我把那些人的名字写下来,你可以派人去查查看。”
纪青雪心里多少又有了点希望,她微笑着说:“那就劳烦你了。”
初九手里还握着容声送的胭脂,她有些羞涩的说:“不客气,你是容声的小师父,你的事儿当然就是我的事儿了。”
这话容声听的心里也美滋滋的,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和初九成亲时的模样了。
这叫什么?
人在帐中坐,媳妇儿碗里来啊。完美!
“说,是不是司马镜悬派你们来的?”许猛狠狠地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那些人中了初九的蛊毒,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就只剩一张嘴可以活动了。
尽管如此他们大多数的人还是瞪着老大的眼睛,像是要把南宫炎他们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容声见他们那不屑的模样,没有半点已经因为阶下囚的觉悟,忍不住怒道:“哟,还玩儿宁死不屈呢?信不信小爷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南宫炎目光移向迟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见他问自己的意见,迟岚也没有忸怩,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这些人不是他派来的。”
迟岚说得很是笃定,许猛一听就不乐意了,认为迟岚是在帮旧主开脱,于是忍不住反驳道:“如今两军对垒,不是他还能有谁?迟军师,你可别是心在曹营身在汉吧。”
常州当即用手肘捅了捅他:“你说反了,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许猛无所谓地说:“都一个意思,反正他听得明白就成了。”
迟岚怎么会听不出许猛话里的嘲讽,但他也只当是耳旁风,听过了也算了。
南宫炎淡淡地扫了许猛一眼,许猛本还有一肚子的话就都全部憋回去了。
“你接着说!”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如果真动了杀心,就不会派这样的货色来。”
迟岚知道,司马镜悬一直有秘密培养死士,而且那些人和寻常的死士很不一样。
所以他断定,这次的刺杀事件肯定不是司马镜悬的意思,应当是他身边的人自作主张。
南宫炎对他的话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致的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迟岚想了想,然后才说道:“所料不错,应当是督军居思危。”
南宫炎挑眉:“你如何认为会是他的?”“在卫军中整个军营里最记恨的我的人就是他,原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可这次我却平安脱险。他心中气愤不过,所以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他为人心高气傲,又急功近利,所以会派人潜了进来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