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他不会有事儿吧。”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关心司马镜悬!初九真是恨不得能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孟子期越是这样,初九就越看不惯司马镜悬那薄情寡义的样子:“放心,都说祸害遗千年,他命长着呢!”
司马镜悬扯过地上一截铁链紧紧地勒住发狂的人,然后才对初九她们吼道:“快吹镇魂笛!”
孟子期不顾伤势,拿起骨笛横在嘴边吹奏起来。
很快躁动不安的人就慢慢失去了反抗力,变得十分温顺。
司马镜悬这才放开了手中的铁链,而孟子期刚吹完,就因为消耗内力过度,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孟子期!”
初九正想伸手去扶她,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司马镜悬将人打横抱进怀里:“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送她回去。”
看司马镜悬离去的背影,初九眼中有不解:“这个人好奇怪。”
……
“你的意思司马镜悬炼制的母蛊体有很大的缺陷?”九阙问道。“没错。一只母蛊非常难以培育,而且一旦母蛊进入人体是不能更换饲主的。而其他的人蛊傀儡只会听命母蛊,如果母蛊一旦死去,他们当然也会死。所以人蛊傀儡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也没有你想的那
么可怕。”南宫炎十分耐心地解释着。
这下九阙就更有兴趣了:“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炎神情微微一顿:“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你认识的人里边有谁会如此精通蛊术?”
南宫炎抬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说:“无伤阁有不少能人异士,有人知道这个也不奇怪吧。”
九阙笑了笑:“也是,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见引见吧。”
南宫炎面不改色:“那你也得有命留到下次才行啊。”九阙哼哼着,早晚要掀了你的底,到时候看你还拿什么来装!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司马镜悬正在想事情,头也未曾抬过:“何事?”
来人神色慌张,惊疑不定:“回禀皇上,是那边出了问题。”
司马镜悬猛然抬头,凌厉地目光逼视着那人:“你说什么?”
那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应当是,是母蛊体又开始暴走了。”
司马镜悬立刻起身:“朕马上去看看。”
孟子期刚出营帐就看见司马镜悬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军营。
看他去的方向是……
于是孟子期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
司马镜悬还算聪明,没有将那些人蛊傀儡和军营里的人安置在一起,要不然一定会引起军中恐慌。
事实上,自从上次孟子期强行催动人蛊傀儡参战后,军营里就已经人心惶惶了。
司马镜悬曾经说过:“让他们臣服害怕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不是我这个人。”
可是那件事情之后,他们比起权利,他们更怕的是司马镜悬这个人。
——因为只有怪物才能制造怪物。
当初将那些人蛊傀儡带来的时候,司马镜悬就把他们安置在了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有专门的人照看。
可最近母蛊体一直处于暴走的边缘,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等司马镜悬赶到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残肢碎屑,场面很是诡谲血腥。
被铁链锁住的人正在发狂的怒吼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尸臭味儿,人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会忍不住作呕。
司马镜悬收回视线:“他又失控了吗?”
初九一脸凝重:“是,最近他失控的次数越来频繁了。”
在五毒门只有一任门主曾炼制出了一个人蛊傀儡,但最后也是因为后期母蛊体身上的杀念变重,越发难以控制,所以当时的门主才决定毁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