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淡淡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阿雪了。”
玄机子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他抱着最后一次希望问:“那昨天晚上我没有做什么特别丢脸的事吧?”
“没什么啊。”
哦,没有就好,那他就放心多了。
好歹他也是堂堂机关大师,在小混蛋面前丢人也就算了,要是在小女娃娃面前也丢人,那他这老脸可往哪里放啊!
南宫炎云淡风轻地说:“你不过整晚都在叫许姨的名字而已,还嚷嚷着要和阿雪结拜成姐妹。”
“咔嚓”——
玄机子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渣的声音,他抖着声音问:“结拜成什么玩意儿?”
这念许隐落的名字是玄机子的老习惯了,每次都得念上一两个时辰才肯歇嘴。
但是要跟人义结金兰还真是第一次。
南宫炎补刀:“阿雪说你挺有趣的,跟她爷爷一样。”
谢谢夸奖哦,只是这种夸奖他并不是很想要啊。
玄机子一脸的生无可恋:“那你媳妇去哪儿了?”
南宫炎答:“她估摸着你也该醒过来了,所以去厨房让人给你熬点粥过来。”
“哦。”玄机子又躺回床上去了。
南宫炎心里暗笑,表面上却装得十分平静:“老混蛋你怎么又躺下了?不起来吗?”
玄机子干脆拿被子把自己一裹,闷声道:“不起。”
没老脸见人了!
南宫炎佯装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别介啊,赶紧起来!”“别管我,我想一个人安静的思考一下人生的方向。”
南宫炎将醉醺醺的玄机子扛回了他的屋里,一路上他都在念叨着许隐落的名字,听得南宫炎是又好气又无奈。
到地方了,南宫炎将他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床榻上。
南宫炎凝视着床上的老头,嫌弃地说:“就你这个样子还习惯了,这能习惯得了吗?”
玄机子翻了个身,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隐落,隐落。”
“唉,你光念的名字有什么用呢,她又不在。”
要不怎么说情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它与你有缘时善解人意,与你无缘时只剩冷漠绝情了。
说来说去南宫炎真是拿这老头儿没办法,他只好唤来侍女让她去准备点儿热水和醒酒汤,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他肯定又得喊头痛了。
很快纪青雪就端着热水进来了,南宫炎一看愣了:“怎么是你,我不是让侍女去准备这些吗?”
纪青雪笑笑说:“你把玄前辈当家人,我准备这些也没什么啊。”
南宫炎明白她的体贴,心里又高兴又感动,可还是忍不住说:“这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房去吧。”
纪青雪摇头:“白日里睡得太多了,现在反倒没有什么睡意。”
纪青雪拧干净了帕子开始为玄机子擦拭手,南宫炎急忙说:“阿雪还是让我来吧。”
“行了你,你就在一边歇着吧。你大老爷们怎么会照顾人啊,还是我来。”
南宫炎悄悄瞪了床上的人一眼,有些吃味儿的说:“阿雪你很久都没有这样照顾过我了,真是便宜这老混蛋了。”
纪青雪的微微一顿,哭笑不得:“大哥你不是吧,这种飞醋你也吃?”
南宫炎哼哼着:“那又怎么样,虽然他年纪大了点,但好歹也是个雄性动物。”
“行行行,反正我是说不过你。这里有我看着,你赶紧去看看厨房的醒酒汤做好了没有。”
“好吧,我去就是了!”
南宫炎此刻真是满心嫉妒,但谁让对方是老混蛋呢,就暂时先让阿雪照顾着好了,反正之后是要还的,
南宫炎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阿雪你给他把把脉,要实在不行你就给他扎几针,千万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