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猛满脸不高兴,这个常州哪儿都会就是为人太小心谨慎了,好像脑子里时刻都紧绷着一根弦,许猛最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他硬是塞给常州一坛子酒,“怕什么!我就是喝醉了,也能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
常州幽幽地说:“我看你是好了屁股忘了疼!”
许猛这人的脾气很他名字倒很像,虎的很,也不知道被教训多少次了,可就是长不了记性。
经过他这么一说,许猛忽然觉得屁股又开始疼了。
那种屁股开花的酸爽感再次体会到了,许猛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扔了手里的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还是安心地守着吧。”
免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又得挨一顿板子。
常州这心里老是觉得哪儿不大对头,或许是事情进行的太快顺利了吧。
许猛却觉得他真是杞人忧天,难道非得提着大刀跟人拼上几十个回合才能放心吗?
……
“阿炎你在想什么呢?”纪青雪刚进营帐就看到南宫炎正在发呆。
南宫炎双手抱胸,视线紧盯着桌上的地形图:“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司马镜悬会怎么做?”
纪青雪问:“那你想出什么头绪没有?”
“按照现在的情况在囤积水源里下毒肯定行不通,倒不如一把火烧掉他们的所有粮草。”
卫军人数不少,如果粮草被毁,他们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纪青雪沉吟:“断其粮草倒是个好的办法。阿炎,其实现在的卫军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南宫炎颔首:“嗯,其实除却少部分一直跟着司马镜悬的人,其他的不过一盘散沙而已。”
司马镜悬铁骑肆虐所到之处,但凡愿意投诚的将士卫军都会接纳。
但是其实这部分人即便入了卫军,也是处处不受待见,身上也永远打着亡国奴的烙印。
一支鱼龙混杂的军队,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内部早已濒临分崩离析了。
南宫炎道:“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弱点,这场仗我们也许会赢的比想象中的顺利。”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一场梦
被纪青雪的这么算计一遭,司马镜悬心中的怒气如野草疯长。
“好好好,很好。”
司马镜悬一连说了几个好,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郑岐却认为这样的他看起来叫人觉得格外的害怕。
人都已经这样了还好?
“咳咳——”司马镜悬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郑岐担忧地问:“爷,你没事吧?”
司马镜悬闭目摇头,其实除了生气,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昨天晚上他觉得头很疼,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前就开始出现一些凌乱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他还咬破了舌尖力图保持清醒。
后来他就完全放弃了抵抗。
因为在幻觉当中,他看到了过去的孟子期。
——那个还会用眷恋爱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孟子期。
尽管疯狂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这些都是假的,但是司马镜悬还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再多一眼吧,尽管自己早就已经把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牢牢地刻进了脑子里。
司马镜悬也知道这是纪青雪给他的报复,她在替南宫炎出气。
不过他还是十分感激,纪青雪给了他这么一场美梦。
郑岐说:“爷,大夫说你中了曼陀罗花的毒,所以才产生了幻觉。那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算计爷呢!”
昨天爷可是好心请她赴宴,并没有任何图谋算计,她倒好,居然在背后耍阴招。
司马镜悬笑说:“我也不是算计过他们么,就当扯平了。”
“可是爷……”
司马镜悬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郑岐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