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万纪道:“自然是不希望的!”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他的表情其实心里没底,甚至可以说是绝望。李诚不问,没准李佑还不会乱来,问了就一定会派人来追杀自己。
“不管怎么说,此事都应该由权某一人承担!”权万纪还是想坚持一下。李诚颇为费解的看着他,这个时代的士大夫的坚持,在李诚看来真的很难理解。
“李佑无可救药,权长史何苦为其陪葬呢?”李诚叹息一声,坚持再劝一句。权万纪摆摆手:“不要提了,权某心意已决。倒是自成先生不要因为这点事情,耽误了形成。”
李诚一看劝不住,只好耍无赖:“呵呵呵,李某还真的要淌浑水了。”说着话,转头对前方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行一步后,这才回头道:“走吧,李某陪着权长史一道,做个见证。”权万纪无可奈何的看着李诚,点点头不说话了,转身回车上不提。
如果说权万纪是个执拗的人,李诚何尝不是呢?人总是要有点自己的坚持,权万纪觉得自己用生命来验证李佑是可以挽救的青年,李诚则同样坚持他的观点,李佑是个人渣,给他陪葬纯属亏本的买卖。
李诚骑着马,陪着权万纪的牛车慢慢的走在官道上,权万纪顺其自然,书也不看了,一路上有人陪着说话也挺不错的。于是坐在车辕上,跟李诚聊了起来。
“自成不愿回京,有失君子之风。”权万纪开口就没好话,李诚听了也不往心里去,反倒笑道:“长安的情况太复杂了,做臣子的不容易啊。”
权万纪一听这话,也是心有戚戚焉。人在齐州,不等于是什么都不知道。长安城里的李承乾和李泰,为了争夺太子的位子,就差打出狗脑子来了。
关键还不是李泰如何被宠的问题,而是李承乾属于没法子教育好的青年,各种荒唐事情接连不断。而且李承乾的情商非常的低,接近脑残的程度了。
贞观十七年正月十七(阴历),李承乾的老师之一魏征死了。
李世民频频表态,对李承乾还是有信心的,但是李泰不放弃啊,继续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