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星点点头,打开乘着天元膏的瓶子,只见里面是一层白色的浓稠液体,说是液体,就好像混了水的泥土一样。
刚打开,就是一阵清香扑鼻。
而很多富豪已经开始大声惊叫了。
“竟然是天元膏,这可是天医门的宝贝,上次我花一百万,他们都不肯卖给我哪怕一点。”
“用天元膏治疗这些伤,真是大才小用啊!”
“听说,天元膏就连断掉的手掌都能接的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着这些赞誉声,许星星更是志得意满,直接用手取了一些天元膏,均匀的抹在老人后背的伤口处。
老人疼的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直露,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倒也是个刚强的汉子。
等抹完了天元膏,许星星又取出金针,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我现在为你针灸,治疗你的风湿病。”
“多谢许大少!”老人点点头,坐在原地,甘心充当实验工具,让他为所欲为。
许星星深吸口气,两手各持一根金针,突然间双手一起向来人胸口处刺去。
手法熟稔,显得漂亮至极,让人看到眼花缭乱。
林成飞眼前一亮:“竟然是三花针。”
三花针是古代很有名的针法,不过,在近代几乎已经失传,没想到,这天医门竟然有如此完整的施针法门。
许星星轻笑一声:“算你有点眼力,竟然还知道三花针。”
三花针神乎其神,因为其特殊的施针手法,扎在人体穴道上的时候,人不会有半点感觉,反而会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如同被人挠痒痒一样,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随着许星星不断用金针刺在老人身上,老人果然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微翘,看上去舒服享受至极。
而这时候,天医门的人也纷纷不屑的说道:“知道厉害了吧?三花针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可在我天医门,只是很普通的一种针法。”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省的一会儿丢人现眼!”
{}无弹窗林成飞不理许星星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说道:“搴帷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这首诗,是清朝乾隆诗人黄景仁所作,乃是宋朝大诗人黄庭坚的后裔。
其诗意也很简单,在即将告别老母外出的时候,一眼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母,愁容满面,欲哭无泪。
在风雪漫漫的长夜,一人独自上路,柴门低小,母无所依。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是如果儿子不能侍奉在身边,那么,有儿子和没儿子又有什么分别?
此时有子不如无!
这句话不断在那决心要离开现场的老先生耳中,一瞬间,从小到大,含辛茹苦照顾几个孩子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再想想自己现在这几年的遭遇,不禁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双腿如有千钧重,竟然再也迈不起来。
他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在场许多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身。
竟已老泪纵横。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老人,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情绪如此悲伤。
只见他一步步回到林成飞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一言不发,竟然把上身的西装和衬衣脱了下来。
当那后背再无遮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现场顿时出现一片惊呼声。
只见老人后背上,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和林成飞说的一样,有新伤有旧痕,心伤仍然迷茫着血丝,旧伤虽然已经愈合,却是那疤痕却已经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老人说道:“这些林医生说的话,一点不错,我的确是住在地下室,的确是被儿媳虐待。”
停顿了一下,他苦笑一声,这才又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今天我要参加这个慈善拍卖会,恐怕,她们也不会让我出来,更不会在前几天,每天疯了一样的喂我鲍鱼人参,我现在之所以看起来气色不错,还真是沾了这拍卖会的光!”
他说的轻描淡写,古井无波,可是,听在众人耳中却又是别有另外一番滋味。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