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幽小婵面容平静,徐少祥与钟槐却险些气疯,直接跳起来,指着方苦崖破口大骂。
“无耻之尤!明明是你不听小婵多番劝阻,强行冒进,败逃后冲击防线,致防线崩溃!”
“这也就也就罢了,你见防线崩溃,不思重整队伍,反而阻挠师妹替你收拾烂摊子,最后甚至丢下数万军士独自逃窜,你他的还是人么!”
“以死威胁军士为你方苦崖卖命,方苦崖,死在你方家手里的军士有多少!”
……
二人骂得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骂完后二人对视一眼,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正欲相视一笑,钟槐猛地发觉不对劲。
“这徐少祥干嘛巴心巴肝帮小婵,莫非……不好,这狗ri的想挖本王墙角!”
见钟槐猛地变脸,徐少祥一怔,也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坐下,暗想道:“小婵未嫁我未娶,晋王又如何,小婵我抢定了!”
“嘿,堂堂方家,这次让我等大开眼界了!”
“我没记错,方苦崖是方家三公子吧,和方苦海比起来,啧啧……”
“此战之罪,已经一目了然了,州主大人,您看……”
……
大帐内,越州大人物们异口同声,即便是和幽家是死对头,祝山海此刻也不敢帮方家说话。
此事说小也小,不过是小辈争锋,但说大也大,若罗刹突破这万里防线,越州必定遭受重创。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夏邑看向方苦崖,冷声斥道,“可怕的不是犯错,而是明知自己错了,还借口狡辩,死不悔改!”
夏邑这是要杀鸡儆猴?
方家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方家家主方敏当即起身求情道:“州主大人,苦崖也是立功心切,还请从轻发落。”
夏邑微微蹙眉,陷入沉吟,众人见状,心思活泛起来,毕竟方家是四大世家之首,于是一个接一个地求情。
“州主大人,方苦崖初次领兵,就有胆气杀入罗刹群,实属难得啊……”
“而且我听闻他返回时,曾阻止随从接应,哪怕身处险境,也力保防线不失……”
“是啊,方苦崖只是疏于军阵,若经一番磨砺,绝对会大放异彩……”
……
夏邑久久不语,他倒不是被众人说动,而是心理有着另外一番算计,就在此时,方敏再次起身开口。
“州主大人,我方家愿将九原山脉的精英全数调至中白山,另大军但有所缺,我方家必定倾囊相助,决不食言!”
众人皆惊,连夏邑都有些动容,当即说道:“方家主能有此心,是我越州之福,方苦崖,如今你可知罪?”
“在下知错。”方苦崖头颅低垂,语气平和,脸上却全是森寒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