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姬坐在养心殿外的台阶上,小手撑着小脑袋,眼巴巴瞅着天上若隐若现的邪字。
这是她在等待父皇出现之余,唯一的消遣。
看着看着,她就想起了那场持续半年的大戏。
这戏,是父皇为自己准备的,里面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只等父皇出现,神姬便要一幕幕演绎出来给父皇看,父皇一看,就会开心,身子也就好了……
憨憨的神姬美滋滋地想着,忽而皱起了眉头,小嘴也可爱地嘟了起来,有些愁。
因为最后一幕戏,她没看懂。
邪天为何要将好看的气运金珠,给那个幽小婵呢……
不知为何,想到此处,神姬懵懂的心就开始胡蹦乱跳,绝美的小脸上晕染出些许羞红,平稳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神姬偷偷瞄了瞄周围,发现没人,这才心虚地吐出一口气,但这口气刚吐到一半,神风的声音就在她头上响起。
“神姬,回去休息吧,父皇是在疗伤,不知要多久。”
神姬险些吓得炸毛,回头一瞧,发现大哥神风根本没看自己,一脸喜悦地丢下一句话,看了眼养心殿,便自顾自离去,步履间,似有一种雀跃。
这种雀跃,神姬也看不懂。
“父皇受伤,大哥为何这般开心……”
神姬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忽而想起一事:“听说武商叔叔也走了,他那么厉害,神朝没了他,大哥他,哎,大人的事,真是复杂呀……”
神姬摇摇小脑袋,忧伤地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养心殿,叹了口气,随后又抬起头,看起了邪字。
但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最后那幕戏,奇怪的是,戏中的幽小婵,变成了她自己。
这让神姬有些害怕,可她却没发现,害怕的深处,却是尚未成型的,一种娇羞的欣喜……
和神姬处于差不多状态的,还有红衣。
“祖奶奶,红衣怔魔了。”红忍神念扫了扫静室中的红衣,担忧道。
“哎,幽小婵……”
孤煞婆婆愁苦一叹:“没想到邪天为幽小婵,竟会独自去大雷泽寻找妖心草,最后甚至因此杀了天心,还将气运金珠给了她……”
红忍苦笑:“是我优柔寡断。”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孤煞婆婆也叹了叹,“邪天重情,自越州传来的消息也印证了此点,有幽小婵在,红衣……”
红忍想了想,道:“邪天不知去了何处,夏邑州主至今未归,若再耽搁段时日,幽小婵的局势不会太好……”
“你想说什么?”孤煞婆婆皱眉喝道,“此等趁人之危的事,我红家从来不做!”
“可是……”
孤煞婆婆恼了,拐杖咚咚杵地:“你都有六个老婆,不准邪天多娶一个?邪天可比你这小王八蛋强多了!”
“啊?”红忍傻眼,听祖奶奶这话,仿佛一点儿也不介意邪天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