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罗笑二人对视一眼,却不恼怒,反倒朝太子神风拜下:“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护国将军回归,孤本该亲自接风,但父皇有恙,国事繁忙,孤着实抽不出空。”
神风淡淡开口,迈步走向东殿,同时继续道:“便由两位先生代为操办,一定不要怠慢了神朝的护国将军,知道么?”
“喏!”
二人躬身领命,目送太子神风消失于东殿内,眸光诡异。
“这肚量,不愧是太子殿下啊……”罗笑笑了笑,叹了叹。
风先生捋了捋胡须,颔首道:“这才是我愿意辅佐的主子。”
“呵,”罗笑嗤笑一声,“难道邪无敌都不在风先生心中?”
“邪无敌……”风先生眸中掠过一丝惊惧,继而又摇头失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心中无那位主,那位主心中又何尝有我。”
“死了三千年,你居然还在怕。”罗笑眼睛很尖,似笑非笑道,“莫非这才是你辅佐殿下的原因?”
风先生怜悯地看向罗笑,笑得很骄傲:“你虽然成就了道尊,却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
罗笑笑容一滞,声音渐冷:“风先生,邪无敌的传承在邪天手上,你若非顾忌他,何须顶着三姓家奴的陋名行事?”
“邪天?”风先生笑叹一声,转身离去,“他从来不是我们的敌人。”
罗笑心头一惊:“那谁是?”
“哈哈,我说过,你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啊……”
……
踏出宫门的瞬间,邪天收回了能覆盖五千里的邪情,驻足白石桥上,心头复杂。
“邪天,你怎么了?”见邪天有异,白芷上前问道。
邪天看向白芷,不由将白亡与神韶放在一起,做起了比较。
为白芷,白亡能杀天下任何人,无论此人是好是坏,是否对白芷产生过一丝歹意。
而神韶不会这样。
至少对邪天不会这样。
想到这里,邪天心头滋生了莫名感动,笑道:“没什么。”
话虽如此,可就连白芷都能看出邪天心头有事,更何况血燕他们。
是以悄然之间,始终沉寂的邪军身上,突然多了一丝戾气。
见宫门外的守卫心惊肉跳,邪天摇摇头,血燕他们才收敛戾气,跟随邪天离开了白石桥。
“我的个乖乖,吓尿了!”
“这绝不是死营七营的气息,仅一丝戾气,就让我等神通境心惊肉跳……”
“好可怕的邪军……”
……
纵然少了神姬,却不影响邪天的行程。
天家因为在世家中的排名原因,距离神宫颇远。
远远绕过红家族地,以及曾经属于武家的族地后,再行两千里,便是天家族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