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智苦笑道:“总觉得有些悲哀啊……”
“行了行了!”恒言不耐烦地摆摆手,“即便是重在参与,那也要端正态度!”
大半天的沉寂后,阴阳宗陡然狂啸如雷。
众弟子冲天而起的兴奋嘶吼,激动咆哮,直接冲破了苍穹上的云彩,似欲昭告整个西域。
然而无需他们昭告,西域的主宰天外宫,早有至少十数人和他们同时看到了那场将斗阵、道兵操控演绎到完美的战斗。
看完的结果是,刚借樊厉的猜测稳固了道心的八位真传弟子,吐血昏迷。
天外宫三位副宫主,颤抖得握不住手中茶杯,摔得稀碎的茶杯,如同他们稀碎的心。
水溪面色苍白,双眸空洞,口不能言。
樊厉,沉默。
用另外一个词解释沉默的话,那就是被吓呆了。
直到身处阴阳宗的邪天都睡醒了一觉,水溪方才一个哆嗦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发现眼前十丈处的影像,还残留着。
影像是樊厉道祖施展的手段。
此时本不该残留。
但残留下来,水溪也觉得十分正常。
毕竟他头上坐着的太上,还未醒转。
影像内,不再是漆黑,亦不是金色,更非血红。
重新变成普通天地的影像内,呈现的是阴阳宗弟子的喧嚣、激动和兴奋,以及那些长老的一边抱怨一边准备。
“似乎,还要战下去啊……”
下意识地,水溪将自己心头猜测呢喃出来。
“绝对的。”
因此话醒转的樊厉,吐出一口浊气,木然回应。
问情殿和无量榭的第二次失败,哪怕是天外宫这个西域霸主出面封锁消息,都不可能成功。
因为此事,太大了。
水溪勉强作出几分恭敬之色,声音却依旧无法连贯。
“太,太上,接下来,我,我们如何行事?”
樊厉再度沉默。
第二次的旁观,他依旧没有等到出关的朝圣者,反倒将门下八位真传弄得道心遭受重创,能不能恢复,全看能不能踩中狗shi。
而被他下了不是人强,而是阵法强之定论的邪天,把阵法玩出了花儿还不算,更是露了一手他这个道祖都无法接受的衍化道兵之举。
太吓人了。
简直是无法解释的,神鬼莫测的吓人。
“你说,该如何行事?”
此话,水溪经常耳闻。
之前他会将这话当成太上对自己的考较。
如今,他却从这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