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冰衍指了指远处的大战战场,看向种老问道,“邪帝传人和种魔,是怎么回事?”
让他生出此问的,自然也是种魔那句让人目瞪口呆的幽怨之语。
当然,他不可能肤浅到认为种魔和邪帝传人是那种相爱想杀的狗血关系,能让种魔说出这种话的原因,自然是种魔不想邪帝传人死。
但为何不想?
种老觉得自己有些晕。
不过他毕竟是执掌酆崖的头号人物,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
“回禀大人,此事属下并不清楚,但酆崖有一人,或许知道……”
“谁?”
“当代二部天庭天子,黍。”
“人在何处?”
“人在……”
……
很快,黍天子怀里略带金色的军符,就在渐亮中滚烫,烫出了滋滋的皮肉烤焦之音。
但就好像被烧灼的并不是自己的肉。
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笑容的黍天子,步伐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比此刻他所走的路重要。
即便是曾给他逆天改命之机缘的,来自种老的命令。
冰衍摆摆手,制止了因手下不听命而愤怒的种老,视线在朝战场独行的黍天子身上顿了一顿,随后一跃,又回到了战场。
他之所以追问了一句,原因就在于他对邪天似曾相识,但仔细搜寻后,却毫无线索的诡异。
是以,得见种魔说出这种幽怨之语,他以为种魔多了一分自己所不知的,对邪帝传人的了解。
他想获取这种了解,从而为自己的搜寻,增加一个或者两个关键词。
“不急,抓到种魔后,我也能弄清楚此事……”
似乎感受到了身旁玉赟的微妙变化,冰衍对种魔的觊觎未变,但行事,总算不再急于求成。
而此时,种魔也第一次在众多生灵的关注下,展现着自己的战力。
种魔的战斗,云淡风轻,异象不能说没,却近乎于无。
在这罗铮唤来血祖河,以血宙古经为笔,以自身精血为砚谱写亡命曲的天地奇景中,种魔的战斗就和他的相貌一般,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