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大闹 (第三更)

声音巨大,椅子撞在墙壁那一刻,把放着的花圈直接砸烂。

“范成斌,你没资格摆设灵堂,你没资格有人为你送行,而且你也没资格死得这么安逸”

青年满脸狰狞,双眼瞪得圆滚,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般,怒吼出一句之后,不停拿过椅子砸向两边摆放的花圈。

哐哐哐

一道又一道的碰撞声响起,送来的那几十个花圈,被青年一一张张椅子砸过去,砸得面目全非,四分五裂之余,上面写着的字的纸条,瞬间碎成纸块。

有些没离开,好像小偷般在门口偷偷观看的人,立刻被这一幕给震惊得无以复加,这特么什么情况,这青年与范主席,到底有什么仇怨,居然这样来破坏灵堂,破坏丧礼。

这特么不是别人雇佣来专门找麻烦的吧!

见青年对她毫不理睬,使劲把花圈给砸烂,范云曦看着这一幕,心痛不已,泪水再次流下来,“不要砸了,不要砸了,你给我停手停手”

然而青年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椅子依旧不停砸向花圈。

几分钟过去,几十个花圈,无一幸免,全部散架,散落一地,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灵堂,顷刻间变得凌乱不已,好像经过洗礼一般。

青年见所有花圈全部被毁,看了眼神台上的灵位与遗像,随即拿过一张椅子,慢慢往棺木走去。

听着女儿哭得嘶声裂肺的声音,柳眉倒竖,俏脸漆黑如墨,一直没说话的季香琴,终于是忍不住,对走向范成斌棺木的青年,勃然大怒道:“给我住手,你敢动我丈夫的棺木,我跟你拼了!”

季香琴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老虎,她绝不允许别人对她丈夫的棺木出手,就算死,她都不会让青年毁了范成斌的棺木。

青年扭头,冲季香琴沉喝一声,“我跟范成斌的事,你没资格管。”

“我为什么没资格管,我是他妻子,有什么冲”

不等季香琴把话说完,夏轩龙拍了拍季香琴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打断,“香琴,他跟成斌的事,你的确没资格管。”

“凭什么?”

“凭他是成斌的----儿子!”

听了夏轩龙这话,季香琴整个人好像被雷给劈中似的,她知道范成斌曾经有个儿子,可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是范成斌的葬礼上。

哐当!

就在季香琴不可置信的时候,一道道声响,把她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她看到神台上的灵位,遗像,被一张椅子给砸烂。

此时,青年,也就是蜥蜴,范成斌私生子范世翼,走到棺木前,半跪在地上,指向神台的同时,朝着棺木当中双目紧闭的范成斌怒吼,“范成斌,就算你死,我范世翼也不会让你死得安宁。”

“当年,我妈死的时候,你特么在哪里?你知道吗,那时候没有人给她送行,没有人给她下葬,全靠我用着一双手,一扒泥一扒泥的挖出个坑,把妈给埋进土里。”

想起过往的穷苦日子,蜥蜴想起临死前还叫着范成斌名字的母亲,拳头紧握,眼泛泪光的吼叫,“范成斌,你想摆灵堂,摆设灵位?做梦。”

“我告诉你,当年我妈怎样下的葬,我便要你怎样偿还”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请你立刻离开。”

“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的,离开吧。”

“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可以再前进一步,扰乱主席的丧礼。”

“年轻人,听一句劝,赶紧离开吧。”

看到进来那身穿红色西装的青年,手持武器守候在门口的四个士兵,纷纷上前,把青年给拦截下来,同时手中的冲锋枪指向青年,希望青年主动离开。

举行的可是范成斌主席丧礼,作为维持秩序的士兵,自然不会让眼前的青年进来,把丧礼给破坏。

他们很希望青年能够主动退去,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防止不必要的伤害,而且更不会破坏丧礼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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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士兵的话,坐在椅子上等丧礼开始的人,纷纷站起来往门口看去,看到四名士兵用枪指着一个满脸阴沉的青年时,那些身在高位的老大们,内心之中充满了疑惑。

这可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丧礼,这青年居然敢单身匹马闯进来,而且更是身穿大红色西装,这很明显是砸场子的节奏啊。

光凭青年身穿大红色西装这一点,足以让站起来那些人猜出个所以来,眼前这青年,绝对是来参加丧礼,而是来找麻烦。

他们参加过不少丧礼,送别战友朋友,丧礼上的人,几乎全身黑衣,或者白衣,以作对死者的尊重。

可这位青年倒好,身穿大红色西装前来,这不仅是对死者不敬,甚至是一种挑衅。

“这青年杀气如此重,他不会来杀人的吧?”

位置上站起来的人,并不认识眼前这青年是谁,看青年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所以下意识地以为,青年可能来杀人。

甚至有人觉得,青年可能是狩猎者派来的人。

有不少懂武的人,已经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武青年战斗。

虽说这是灵堂,要尊重死者,但如今有人找上门开挑事,他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其他人而动手。

跪在地上的范云曦,那模样就像一个星期没睡觉般,憔悴不已,整个人毫无生气,死气沉沉,那双眼更是因为哭泣的关系,肿得像核桃似的,那泪痕依旧挂在脸上,清晰可见。

看着站起来的人,纷纷扭头看向大门,范云曦看向母亲季香琴,用已经哭得嘶哑的声音问道:“妈,那边好像出了事情,要不要过去看看?”

已经五十多岁,却依旧保养得像四十来岁的季香琴,轻轻摇了摇头,“门口有人把守,不会有事的。况且,对方可能只是找错地方,并不是存心来挑事的呢?”

“希望如此吧!”范云曦依旧看着灵堂大门方向,也不知道是这场大雨的关系,还是怎样,她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不过她希望自己想多了,这是她父亲的丧礼,应该不会有人愚蠢到这地步,挑这时间找麻烦。

“夏老,你要是累了,就坐一会吧,这里有我们母女就行。”季香琴的语气,很是平淡,让人不听出问题。

按道理说,夏轩龙算是害死范成斌的人,作为范成斌妻子,季香琴应该不会这么冷静,还是说,她早就料到,范成斌会为了夏轩龙而死的这一天到来?

“夏爷爷,你身体还有伤,听妈妈的话,坐一坐吧。”范云曦附和道。

对两人摆摆手,夏轩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下去,就这样吧。”

今天可是他学生,范成斌的丧礼,不管多辛苦,夏轩龙定会支撑下去,一直到丧礼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