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两人话中的意思,安澜美眸微黯,清冷如月华般的气息,瞬间在卧室中弥漫开来。
“你们父子二人,合伙耍我?”
“怎么会。”蔺一珩敛眸,随即自然地攀上安澜的肩,“我看起来很像是为了留下一个女人,而下手让亲生儿子高烧不退的父亲?”
蔺玦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过他表现给安澜的,却是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
安澜只是轻笑,“我偏不信,过去这三年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儿子吃药。”
话音落下,她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便走。
但蔺玦却倏然猝不及防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玦爷从出生到现在身体可好了,才没生过病呢!小玦爷好可怜,难得生病,妈咪都不心疼我。”
“哇——”
蔺玦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愣是哭成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
安澜脚步微顿,听着小奶娃抽抽搭搭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戳心般的疼。
“你别哭了。”她蹙眉。
从初次见面起,这个小家伙就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自己的心。
现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