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弯曲，和巨尾一起，砸在王凡胸膛上，将坚不可摧的护体罡气罩轰碎。

咻！

王凡如同一只被苍蝇拍，从空中拍落的苍蝇，笔直地坠落，速度比子弹还快，破空声响起。

嘭！

碎石纷飞，尘土飞扬，巨柱顶端的空旷场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大坑，四周裂纹蛛网般蔓延。

噗！

这个是……呃，白起不小心放了一个屁，不过声音很小，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王凡！”墨玉焦急万分，要冲过去，却被刑天拉住。

龙神飞了下来，也落在广场上，它看着人形大坑，眼神中有着得意，声音难掩不屑地道：“蝼蚁，本王都没有用力，你就倒下了。和我打？本王8000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打架，你个垃圾！”

刚刚龙神那一连串组合拳，晃得人眼花缭乱，虚实结合，兔起鹘落，直接把王凡干翻，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经常打架的老手。

能够将自己的每一分实力发挥到极致，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出手的时机、对敌人行动的预判、招式的组合，都非常精湛，堪称老司机！

“咳咳”

一只手伸了出来，扣住人形大坑边缘，手臂灰扑扑乌漆嘛黑，仿佛翻了三天三夜的垃圾桶。

然后一个人爬了出来，赤裸着上身，裤子破破烂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灰黑色，包括脸庞，都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就如同一个刚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老乞丐。

“别看了，别看了。”白起连忙招呼着大家转身，“这人死要面子，再看他，说不定会被灭口。”

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

“咳咳，呸！呸！”王凡吐出两口土，抖了抖脑袋，头发上灰尘簌簌滑落，“你那招叫啥？美杜莎的凝视？”

“龙神的凝视！”龙神高傲昂着头，俯视这只可怜的蝼蚁。

“改个名字吧，叫老司机的凝视比较合适。”王凡叹了口气，“你说你会打架，老子信了，真鸡儿阴。”

“蝼蚁！”

龙神彻底暴怒了，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气恼于王凡对他的屡次挑衅，那么现在则是怒发冲冠，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

他本该遨游九天，纵横江海，可惜一生为人所制，从弱到强，从灵智未生的小蛇修炼成超级大妖，一直都在那个人的控制之中，哪怕如今强大无比，依旧与家犬无异。

这是一个魔咒，永世都背叛不了，生死只在别人一念之间，何等悲哀？！

挣脱不开的桎梏，是它的逆鳞，谁碰谁死！

“怎么，生气了？畜生就是畜生，仅仅是别人脚下的一条狗罢了，摇尾乞怜，活得没有一点尊严，这么窝囊的日子，你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下去，果然是一个低贱卑微的畜生！”王凡神情揶揄，言语奚落，一口一个畜生，将龙神贬低得如同一只可怜卑贱的货色。

吼！

龙啸振聋发聩，龙神一双冷漠的金色眼睛里，燃起了通红的火焰，暴怒到了极点，直接朝王凡扑了过去。

来势汹汹，似乎要毁天灭地，巨爪如小山般砸落，要把王凡拍成肉泥。

果然愤怒了！

王凡眼睛一亮，遁起剑光嗖一声躲开了蛟爪，速度快到极致，肉眼完全无法捕捉，可惜瞒不过龙神的蛟瞳。

轰隆！

蛟爪落下，大地开裂，巨石崩碎，刚刚横向平移，躲开了一击的王凡根本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化作流光九十度打了个折，扶摇直上，几乎在同时，下面一条蛟尾扫过，蕴含恐怖的能量，将地面掀起一大层。

吼！

王凡刚刚飞起，心头就一阵猛跳，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大喝一声，转身朝后面全力斩出一剑，剑光席卷，剑气纵横，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轰隆！

剧烈的碰撞，光芒刺眼，声音振聋发聩，王凡不知道斩到了什么上，也没工夫去想，立刻借着气浪冲击之力，横向倒飞出去，快如闪电。

吼！

几乎是在下一秒钟，狰狞的蛟头冲了出来，血盆大口在王凡刚刚的位置咬合，却差之毫厘被王凡躲了过去。

如果王凡慢上了哪怕一秒钟，此刻已经被吃了进去，咀嚼成渣，以他的块头，估计还不够塞牙缝。

“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