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枝放了日月双刃两个财迷之后,就吩咐自己的山中好伙伴——猛澜,暂时隐潜起来。
自己下山去了乌兰城。
乌兰城,背靠着“十方大荒”,它的造型像一只“古瓮”。——古瓮头上有两耳,头小屁股大。远看又像一个布袋阵,只张一口城门洞。
这山叫“十方大荒”,叫了很多年;这城叫“乌兰城”,也叫了很多年;没人有比这名字老。
实际上乌兰城有一座威风的南门,那南门楼内外帖金铺银,站着皆是身膀腰圆的黄巾士。只是这座门,凡人进不得;凡人进出的路,是依靠着威风南门的两个矮垛,这这个矮垛靠着南门一左一右,左进右出。
从左门进去,知道这条路不是直通形的,而是朝外一个弯,或许代表有“曲折”的意思吧。另外的右门也大概是这个样,这就是古瓮头上的两边耳吧……
出了“十方大荒”山——三五里,走上大道,就有了屋舍;再走个十七八里路,就到了乌兰城的南门脚子下。
这条路,吴七枝很熟悉。因为这附近有一个集市,吴七枝经常来;而乌兰城那么近,吴七枝却是一次也没进去过;不能不说吴七枝不是一个怪人,他的确称得上是个怪人——当别人娶妻生子,科考功名的时候,他却在山里骑虎,养鹤。
一长啸,鹤来;一短哨,虎来;吴七枝玩起这手妙活,当真是个一绝。因为世上很少有一个人,愿意花费三五年的时光,只为了和一个隐者比一声啸长哨短。甚至这三五年来,连那个隐者的一个照面也没碰上过,只是隐者啸吴七枝也啸,隐者哨吴七枝也哨,不在意相逢,只管长啸短哨去交汇。
这几年的长啸短哨中,吴七枝悟了——“真昧”,丹心凝真灵;只是天人只悟一,还缺红尘道。
红尘道,多少“真昧”进去都死翘!和虎好作伴,邀鹤亦为友,这都难不过与人打交道……
“哥呀,我们碰上的那个人是否是近年来传说的虎孩?”
“是与不是可重要!”
“那这大山会不会都是他的地盘?我们——”
“天材地宝,时者得之!我们把藏宝图递到他手上,他都不要!还怕啥!”此刻在一处的山疙瘩里,日月双刃正在生火做饭,当然避不可免的要进行一番对话。
“哥呀,这山号称十方大荒,里面豺狼虎豹,隐者强盗,我们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