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戴叔叔打算就这样白白欺负了忧怜……让我回堡自去伤心?”
“不行不行,你要是还有委屈,就一股脑对我说了吧。”
“好,府主可知道爱屋及乌的道理?”
“知道。”伯云心想你知道个屁。
“你要是欢喜一个人,就要欢喜他的欢喜,你要是对忧怜好,那就要给忧怜喜欢的人同样的好。你欢喜忧怜,丫头我又喜欢青长老,所以你要对青长老好,否则我就要伤心。”
戴承德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理解忧怜的话。同一时间,伯云用剑柄挡着青长老,秋准的一口酒含了许久未咽,丁培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什么,冰一样的男子还是静静坐着,无言无动。至于大院其他的来宾,只是把这当热闹看了。
忧怜继续说道:“你疼爱忧怜,青长老对我也视如己出,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大打出手呢?这样的结果……”
“不行!”戴承德终于说话,温凉把手按在了剑上。
“丫头你让开吧,巨鹿堡的长老也好,飘摇阁的二当家也好,戴承德今天一不能给老席留面子,二不能为你掺私情,这两个人……俺要定了。”戴承德撸了撸袖管。伯云的剑撤了,他虽然不喜欢青长老,可青长老是冷铁的人,自己也是冷铁的人,爱屋及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与戴承德一战,即便对方是‘大笑明王’;秋准把酒咽下,谁都不知他在想什么;温凉站起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中只有丁培走到了戴承德面前并与之窃窃私语。‘小灵通’丁培在南曲也有着不小的名气,有传闻说,丁培本来是搁盏楼的总查柜,因为坏了搁盏楼‘禁取黑市’的规矩而被扫地出门,得知消息的中胜将其招走后,他才来到南区协助空有蛮力的‘大笑明王’理政。
大多数情况,戴承德对其都是言听计从。
这次也没有例外,丁培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戴承德虽然皱着眉头,却一直在点头,末了明王看了温凉所在一眼,而后大声说:“咳咳……若不是丁培,俺险些又冲动了,这大院里俺未认识的倒也不少,确实不可鲁莽错怪这黑东西。听说巨鹿堡与飘摇阁七天后有一场决战,俺相信秋准已经是将死之人,你也安全了。”戴承德看了眼秋准,却发现对方躲得老远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在喝酒,顿时气得够呛,决定教训这贼小子,丁培看他又要跑题,拉了拉他的黄衫子,戴承德这才只瞪了一眼秋准,继续道:“告诉冷铁,这个青长老打何处来……他必须对俺交代清楚,俺不得不承认这黑东西很强,而这也是中胜唯一给俺的讯息。”
“府主见谅,此事涉及到泽地的走向,忧怜具体也不清楚,可既然是只对戴叔叔一个人讲,那父亲也一定会给你个交代。”忧怜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可又帮了父亲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