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立即站起身,很有礼貌的对他说:“我现在在给一个朋友帮忙,他利用我留下的场地,建了一个制鞋厂。耿律师,我来是咨询你一件事的。已经中午了,你们也该下班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饭边谈吧。”
耿律师就说:“那可要说好,我请你吃饭,你可一定给我个机会。”说完,收拾了一下,就和阳阳一块出去了。
还是在楼下面他们经常吃饭的地方,找了一个僻静的餐桌,就坐了下来。点好菜以后,阳阳就把赵有财犯罪入狱的大体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拿出郑辉写的申诉书递给了耿律师:“我们去了北京,可是,郑辉的同学说这里面有常识性的错误,申诉没有用。于是,我就拿着回来了。想让你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耿律师很认真的看了一遍,这个时候正好也上了菜,因为他下午还要工作,没有喝酒,于是,两个人就喝着饮料,吃着菜,耿律师问道:“这个叫钱一的伤残程度你知道吗?”
“伤残鉴定我没见,但是,我见过他本人。可能两条腿都断了,估计要终生残废了。不过,他有命案,还是要被判死刑的,所以,就是打断两条腿也无所谓。”阳阳说。
“这是两码事。量刑是根据伤残程度来决定的,至于他判不判死刑,对于赵有财没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赵有财判五年不算太重。所以,要想翻这个案子,真的是不大可能。”耿律师说。
“耿律师,就没有办法了吗?”阳阳拿着筷子,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耿律师就说:“你这样吧,你出具一个委托书,就说聘请我为赵有财的律师,因为案件有很多疑点,要申诉。这样,我就可以去查阅他的卷宗。等看完卷宗,我再看看从哪一方面入手去进行申诉。其实,这样的案子是不用去北京的,正常的申诉就可以了。”
“正常的申诉不是很慢吗?说是要等钱一判了刑,才能重新审理?”
“真是笑话,他们又不是一个案子,要等他判刑后干什么?你听谁说的,一定是个法盲。”耿律师笑着说。
听完耿律师的话,阳阳就沉默起来。
阳阳想到这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同时,也知道了郑辉要留在北京的真实目的,于是,就毫不客气的说道:“郑辉,你如果不把材料拿回来,我回去后就去你们单位举报你,说你很无耻的性侵了我,让你们单位把你开除!”
郑辉笑了:“你可不能乱说,这是需要证据的,再说,那只是情到深处时一种本能的表达,并不能说我性侵了你,再说,我们的关系明摆着,根本构不成性侵。”
阳阳气愤的站起来说:“不是性侵,那就是猥亵,性质是一样的。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会天天找你们领导去反映。反正我认识一位副局长,到时候,你能说的清?”
郑辉这才沉默起来,在一阵无奈的思虑之后,拿出手机给他的同学徐良打了电话。徐良说他在他妻子的亲戚家那,已经交给了他,不过还没有去上班。郑辉就说:“那就赶紧的要回来,你们去上班的时候,送到酒店来吧。实在不行,我们去你单位取也可以。”
徐良说他们回单位正好路过酒店,送过来再去上班也不迟。
这样说好以后,阳阳才放下心来。然后对他说:“你回去吧,我还要睡一会儿。等徐良来了以后,你喊我,我要当面向他们表示感谢。”
郑辉踌躇了一忽儿,站起来走了,阳阳过去使劲的把门关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她不是要睡觉,是不愿意看到郑辉这张脸。
很快,徐良就来了。在徐良和郑辉说话的时候,徐良的妻子把阳阳拉到一旁,说道:“昨天晚上我也看过这份材料,确实没有用处,因为明摆着是有错,想改判是根本不可能的,徐良还说那,这么明显的案情,郑辉会不懂?估计他可能心情太急切,疏忽了一些常识性的细节,你们要收回来也就对了。”
阳阳对他们的帮忙,表示着由衷的感谢,并邀请他们去广州玩。因为他们还要上班,就告辞匆匆地走了。
阳阳立即把材料塞进包里,背起来就走。郑辉在后边跟着问:“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机场,马上回广州。”
“怎么样也要吃点早餐吧?”
“我不吃就饱了,你愿意吃就去吃吧,我走我的。”阳阳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