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阿姨就对我说:“媚媚的精神上是出了点问题,我刚刚和阳阳商量过,明天就去医院。现在还不是很严重,只要找到好的医院,就一定会治愈的。”齐阿姨很有信心的说。
阳阳就去她的房间查治疗精神病的专业医院去了,齐阿姨又对我说:“自从媚媚回来后,我们发现她有了改变,不出门不说,不爱说不爱笑了,天天都心事重重的。那个时候其实她就是在忧郁期。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想到以后的路怎么走,愁眉不展的。后来你来了以后,陪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她才算是得到了一些释放。你的到来,也对她的病情缓解了一下。如果不是今天又受到了惊吓,她会慢慢地恢复过来的。”齐阿姨说到这里,就又对我说:“小赵,麻烦你上去看着媚媚吧,我给我的朋友也咨询一下哪里有专业的医院。”
回到媚媚的房间,我坐在床上,侧身看着她。忽然,我有了一种要亲她一口的冲动。好多次她都把嘴放倒了我的唇边,但是,我都躲开了。每次她都是用失望和忧郁的眼神看我一眼,就再也不声不响了。在这一刻,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歉疚感,觉得很对不起她似的。因为她总是觉得她是一个不完整的女孩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那个退伍兵的印记,所以,我没有对她有什么亲呢的举动,她就认为我是嫌她脏。
我想补偿一下,这是她愿意的,也是她所希望的。于是,我就慢慢地低下了头。
就在我的嘴唇挨到她面颊的时候,我又抬起了头。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猥琐了?她跟阳阳同样的高贵,我一个山沟沟的农民有这样的资格吗?这简直是对她的玷污,是对她的猥亵。我才真是不配!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有些脸红。媚媚睡着了,她反正也看不见。我就想,人真是一种奇怪而又脆弱的动物。有的人经过多少灾难,都能够坚强的生活着。就像齐阿姨,一生遇到的坎坷少吗?她不是还一样面对。可是媚媚却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媚媚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把我的头抱住了,我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她就把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唇上。我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拒绝,就深深的亲吻起来。
她呢喃着,有一点疯狂。我开始的时候,是被动的,后来也就主动起来,因为她需要这种爱抚。我还天真的想,如果这深深的亲吻能够让她正常起来,就是亲多久我都愿意。
渐渐地,她松开了抱我头的手,嘴唇也慢慢地离开了我。然后,头放在枕头上,就又睡着了。
我就跟幻觉一般,瞬间的变化也有点太不真实了。后来,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好的、带着憧憬的梦。
媚媚说完这句话,就一动不动的等着我的回答。我如何回答?现在她需要的是安慰,是保护。可是,晚上要在一张床上睡觉,会发生什么呢?我不是不渴望,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她不仅仅是美丽,而且还温柔可人。如果没有恬恬,我早就和她有过了。只要我一有那种想法,就像现在,她羊羔一样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恬恬的那双清澈而又水灵的眼睛,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所以,其它的念头也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我就推开她,看着她的脸说道:“媚媚,如果你害怕了,我当然可以和你在一起。陪着你,给你壮胆。”
她又死死的抓着我,说道:“大哥,你真的愿意?”
“当然,我愿意。”忽然,我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就赶紧的坐了起来。媚媚还要抓着我,我就小声对她说:“有人上楼来了,不是齐阿姨就是你姐。我们这样,让她们看见不好。”我刚坐到沙发上,齐阿姨和阳阳就进来了。
齐阿姨在观察了媚媚一会儿之后,就对阳阳说:“阳阳,你看媚媚的眼睛。”
阳阳猛然抬起头:“媚媚的眼睛咋了?”齐阿姨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表情立即凝重起来。她给阳阳使了个眼色,就又一起下楼了。
她们走后,我也观察了一下,媚媚的眼睛是有些特别。呆滞、分散、同时,又看不到一点色彩,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特别是我发现她盯着一个地方,好久都不不会转移一下。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惊吓过度,留下了后遗症?
忽然,媚媚大睁开眼睛,笑着对我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就跟看一个贼似的,我又不跑?”然后,先是“嘻嘻”地笑,后来竟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她唱起了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唱着唱着,又格格地笑了起来。她这样又唱又笑的,可把我毛坏了,我拔腿就跑出她的房间下了楼。这时,我看到齐阿姨和阳阳正一脸焦虑的在说着什么。我就说:“齐阿姨,媚媚、媚媚她。”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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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唱又笑的,不知道怎么了?”我有点语无伦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