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慎哈哈大笑:“不愧为君上,这也能联想到。不错,当日让虎头湾的人不断消耗你们的体力,封闭城门,你们只能过流云河择东郊而入,而东郊城门历来由我等亲信把守,当日是打算让你们成为虎头湾的肥料的。”
皇帝冷哼,“所以,你们用船运走了车马和尸体,然后再虎头湾焚毁,难怪会毫无痕迹。”
“侥幸,也是天公作美。”
“错,是天公没有成人之美,才让朕有机会遣人挑了你们辛苦建立的营地。”
武为慎脸色变了变,“陛下的确英明,只是,陛下真以为我们建立的营地就这么一处?狡兔还三窟呢。”
皇帝冷哼,背着手昂着头,“东郊军营你并未全部掌握,今日带出来的人不过十之三四,秦步珏,你们也不行嘛。”
“人不在多,听话就好,我们这不是就快达到目的了吗?!”
且不说大殿内剑拔弩张,却说宝昕与司马翎,焦急地等在古井附近,急得快拔光头发了。
“怎么就没一个人上来?给点信号也成啊!”
“你别急,战事紧急之时,无人会顾及发信号一事,完全得靠自己去分辨。我已经让护卫发出信号告诉我爹他们,若能救援及时,火药找不到也没关系。”
“你倒是很镇定。”
“说到打仗,自然是我比你懂。大殿那边也许很艰难,可是这边只要有进展,那边就如同大火遇上水,嗞儿,灭了。”
“嗤!”
“你爹爹,就是司马大将军,没跟靖王府一条线?辽东可是一直由靖王主管的。”宝昕试探。
“放心吧。大是大非当前,我们司马府不会支持他的,这个不用问我爹,我就能保证。”
她扶着廊柱起身,跳到井边,黑幽幽的古井她勉强能看几尺远。
“天呐,这得多深啊?他们会不会跌落深井了?”
“不会,东西找到了。”
彭信倏地冒出头来,吓得宝昕差点没跌坐在地。
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很重,一听就是穿了重盔,乃是武官。
“王爷,办好了吗?”
“嗯?”秦步珏挑眼看向来人,皇帝也看向来人,大喊:“武将军,快,朕令你立即拿下秦步珏。”
“啧,秦步琛,你急糊涂了吗?你没听见他进来叫的是我吗?武为慎是本王的人,很多年前就是。哦,对了,很快我就是‘朕’了。”
“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为慎很是机灵,赶紧行礼叫陛下,秦步珏高兴地大笑:“平身,爱卿平身。”
“无耻!”
太后冷嗤,这时还真想用上云犀珠,离开这里眼睛舒服。
可是,皇儿不愿独自逃生,身为母亲,自然不能弃了孩子。
“太后,你总是坐不住,爱跳出来‘吡吡吡’,怎么老了就记不得女子该贞静了?无耻么?别急,会有更无耻的事等着你的。其实,算是好事。听说啊,女人缺了男人就老得快,太后守寡多年,朕登基后,一定为太后选定夫婿,太后还能老树开花,重绽芳华,让人期待啊,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太后伸手指着他,一时气迷,晕了过去。
“母后!”
皇帝眼中酸涩,娘的,东郊军营居然被靖王掌控,他的四卫是干什么吃的?
小康小益帮着那丫头寻找火药,可办事效率太低,怎么还没消息?
母亲受辱,哪个孩子能忍?
太后悄悄捏了捏皇帝的手,罢了,先假寐一番,免得那兔崽子拿她刺激皇帝。
她完全相信儿子,一定能把事情很好地解决掉。
不能解决,也定不会让秦步珏轻易得了这天下,太后是白当的?
看太后无事,皇帝放了心,他的母后从来都是出人意表,秦步珏的污言秽语没打击到母亲,居然装晕不给秦步珏机会继续侮辱,这份耐性也是没谁了。
为人子,为人君,皇帝都不能等死等辱。